江心柔不『露』痕跡地打量了下畫上的人,隨後一臉疑『惑』地看向封隱,彷彿只是忽然看到畫後想到了問題。
封隱看向那副玉人摘梅圖,不由想起顏妃蒙著臉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情景,心裡微微一沉,面『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是朕的母妃,”封隱不冷不熱道,“你還有別的問題麼?”
“沒有了,那嬪妾告退。”江心柔得了答案,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卻又見封隱有些不悅,便連忙朝外退了開去,結果卻恰好碰到了許久不見喜鵲。
“奴婢見過柔嬪娘娘。”喜鵲福了福身。
江心柔端詳了下喜鵲如今的模樣,只見她如今的穿戴都比之前好上不少,心裡當即就有些不是滋味。
“聽說你被調到御書房來了,我們先前好歹也是主僕一場,照理說我應該備些禮來看看你的,只是我現在事情多得脫不開身,你可不要跟我計較。”
喜鵲和氣地笑著,“柔嬪娘娘說的是哪裡的話,娘娘待人和善,奴婢先前能夠侍奉柔嬪娘娘,這是奴婢的福分,哪敢奢求柔嬪娘娘再來看望奴婢。”
“不不不,你是我在這宮裡頭認識的第一個人,怎麼說都是不一樣的。等你哪天得了空,來我那湖心小築坐坐,陪我說說話。”
“奴婢記住了。”喜鵲躬了躬身子,“那奴婢先做事去了。”
“去吧。”江心柔笑著看喜鵲離開,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喜鵲這丫頭人善嘴也甜,如今升了位,我真是替她感到高興。”江心柔跟一旁的宮女說道,“不過秋雲你也是很好的。”
一旁的秋雲輕輕說了聲“是。”
“原來御書房裡那副畫像上的人是皇上的母親,真是舉世無雙的美人。皇上如此惦念自己生母,真是一片孝心。”江心柔笑著跟一旁的宮女說道。
“是。”秋雲微微垂著頭。
江心柔暗暗攢緊了袖中的拳,如今她行為舉止都要萬般小心,付清歡有意把喜鵲調走,換了這麼個整天沒什麼表情說話也只有寥寥幾個字的秋雲,說不定湖心小築的所有事情,秋雲都會報備到付清歡那裡。
一輛青『色』的馬車從視線裡穿過,江心柔不由駐足看了幾秒,“那馬車是哪裡來的?”
“那馬車不像是宮裡的,那是哪裡來的?”
“那是洪夫子的馬車,皇后娘娘特意請來教導長樂侯爺的。”
江心柔眯了眯眼,看著那馬車微微往一旁傾著,隨後消失在宮牆拐角處,眼底掠過一絲深意。
“娘娘?”秋雲在一邊抬頭看她。
“我們回去吧。”江心柔重新邁開步子,心裡卻有了心的算計。眼下誰都看得出來,付清歡把失而復得的弟弟當成了個大寶貝,只是她這麼苦心栽培,最後卻是否能夠獲得回報。
湖心小築離景明宮不遠,江心柔站在那二樓的床邊,朝北就能看到景明宮的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