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房的丫鬟,平日裡想必有機會能夠接近各宮。越是在底層的人,就越是容易被忽視。
付清歡一路上都有些心緒不寧,一下馬車便又嘔了起來,晚晴連忙扶著她準備進門,卻聽她說了一句,“以後別再去那家酒樓了,不乾淨。”
晚晴隨即明白她的意思,“是,那家酒樓害得王妃肚子不舒服,實在是過分的很,王妃要不要讓王爺叫人過去查一查?”
“是有這個必要,”付清歡煞有介事地點頭,一邊經過幾個守衛,跟晚晴走進了門,“這樣的黑心酒樓,留著也是禍害百姓。”
兩邊的守衛聽到付清歡在外被不乾淨的東西害得嘔吐不止,隨即跟著憤慨起來,紛紛說要去查那家酒樓。
付清歡沒再說什麼,在晚晴的攙扶下回到房間,隨後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去煎幾副安胎『藥』回來,就說是我吃壞肚子了。”
晚晴有些擔憂地看著她,“那晚晴得親自看著那『藥』,王妃現在是要睡一會嗎?”
付清歡的臉『色』不太好,這讓晚晴有些不安。
“讓明月進來吧。”付清歡說道。
晚晴隨即鬆了一口氣,“那王妃先歇下,晚晴去叫明月姐姐。”
付清歡應了一聲,隨後順勢躺在了床上。
明月很快就走了進來,付清歡聽到動靜後睜開眼。
“王妃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這兩天吐得厲害,”付清歡從床上坐起來,“有時候會有些胸悶。”
“懷身子的人都會這樣的,顏妃當年懷王爺的時候也是如此,而且還是吐了整整十月,”明月走到床邊,語氣頓時低落了一些,“王妃不要介意,明月不是有意說這些話的。”
畢竟顏妃當年生完封決後沒過多久便香消玉殞了,這件事在付清歡面前說起,總是有些不吉利。
“沒關係,”付清歡語氣淡淡,“你伺候過顏妃,應該比晚晴更清楚怎麼照顧有身子的女人,這兩天你要是無事,白天就在我房裡陪床吧,我最近總是容易犯困,晚晴那小丫頭沒有經驗,所以還是要多麻煩你。”
“這是明月應該做的,”明月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其實晚晴做得也已經很好了。”
“聽那丫頭說過有喜歡的人,這事你知不知道?”付清歡忽然問道,“她都沒跟我說那人是誰,但是你們平日來往應該不少,你能不能看出點什麼來。”
“晚晴喜歡的人?”明月有些意外,“平日裡也沒見她和這院子裡的哪個男子走得近,那丫頭見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我還真看不出來什麼。”
“是麼?”付清歡微微合著眼,“那男子應該條件很不錯,不然那丫頭也不會說自己自卑。這府裡有什麼相貌人品好,又沒有妻室的男子,這個你知道麼?”
“這府裡的守衛大多都已經有二十五了,大部分都應該娶妻了,明月過些時候幫王妃去問問。”
“別問得太明顯,那丫頭愛面子。”付清歡囑咐了一句。
“明月明白。”
“晚晴多大了?”
“回王妃,晚晴她過了這個年二十有三了。”
“……原來比我還大些,”付清歡輕輕笑了笑,“也是,畢竟她那麼小便開始在王家做事了。這麼說來,我還真要趕緊替她找個人家,也不知道她喜歡的那人是誰。”
“晚晴心地好,會找到好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