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歡看不到顏玉卿此時的表情,但那必定是志得意滿,成竹在胸的。
這一刻付清歡倒沒有覺得顏玉卿說這樣的話狂妄自大,反而覺得顏玉卿說得很對。
封隱不得民心,因為在百姓眼中,他根本就是個妖怪。
付清歡眉頭一斂,顏玉卿立馬閉上了嘴。
真是多說多錯,付清歡近來心思細過了頭,偏偏又只是在這些微小的方面表現出來,旁人看著都難以心安。
“剛才封涼說什麼吳縣,你是準備去那裡?”顏玉卿覺得這個問題避無可避,還是問了出來。
“是。”付清歡點頭。
“吳縣是封決的封地,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顏玉卿感慨了一聲,“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就這兩天。”
“這兩天?”顏玉卿有些意外,“你這麼著急?這幾天在下雪,路上不安全,你可以過完年等雪開了春再走。”
“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付清歡眼神一片空洞,“我感覺得出來。”
“我也感覺得出來,你要是真的這麼急著走了,以後會為此後悔。”
付清歡一時無言。
“你這麼急著走是因為宮裡發生的事情,所以覺得心灰意懶麼?”顏玉卿觀察著付清歡臉上的表情,“事情還沒有定論,你可以再觀望一段時間。那天封隱來找我,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讓你回去的……”
“我沒說他虛情假意,”付清歡打斷了他,“只不過他的真心遠遠比不上他的野心。”
顏玉卿頓時語塞,付清歡要這麼說,他也無從反駁,他所說的,不過是他憑著感覺推斷出來的。
付清歡的臉被吹得幾乎快沒了知覺,顏玉卿看了一會隨即伸手關窗,把呼嘯的北風關在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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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歡轉身走向桌邊,顏玉卿便在旁邊護著,防止她撞到別的地方。
“你對巫族的東西,瞭解多少?”付清歡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若你說的是巫族的歷史,那我還真不瞭解多少,不過已知的事情都被記在那裡,你想知道的話去看……去讓人念給你聽就行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你對巫族的蠱術瞭解多少。”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我又不是巫族人,我連千蘭人都算不上,”顏玉卿坐到她的對面,“你要是有什麼問題,不妨去問問蘇笑生,他怎麼說也是千蘭人,跟巫族多少有些關係。”
“他現在方便見我麼?”
顏玉卿默了默,“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轉達給蘇笑生,很快就能給你答覆。”
“那你幫我向他詢問一些關於血蠱的事情,”付清歡頓了頓,“你幫我問,如果沒有巫族之血壓制蠱毒,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方法,能夠長期讓血蠱不會發作。”
“血蠱?誰中了蠱術麼?”顏玉卿試探地問了一句,“是封隱?”
付清歡點頭,“他從來都不是妖怪,只是受了蠱術的影響,眼睛才會變成藍『色』。”
“是誰給他下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