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自以為是的小鬼麼?”顏玉卿用鼻孔出了口氣,“估計是那些人看他年紀小,以為他好對付,刀劍就一個勁往他那裡招呼,你讓玄武跟在他後頭,可是那些秦家軍不要命似的來對付他,果然是招人嫌的小鬼。”
付清歡眉頭緊鎖在了一起。
“他傷得很嚴重麼?”
“我瞧見他右肩被人砍了一刀,短期內估計是不能握劍了,要怪也也要怪他自己劍術不精……”顏玉卿說到一半便被付清歡瞪了一眼,“幹嗎這麼看我,我又沒說錯。那小鬼總是跟我作對,要不是看你護著他,我早就把他狠狠教訓一頓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心胸狹隘?”
“我這人一向睚眥必報。”顏玉卿勾了勾唇,彷彿想到了什麼別的事情,上挑的眼尾掠過一絲狠戾。
付清歡卻只顧著看車窗之外,函谷內並沒有屍體,她卻能想到秦漢時這裡廝殺的情景,越往前血腥味就越濃,等到後勤部隊全部駛出函谷時,便見函谷關外屍橫遍野,走在前面計程車兵把中間的屍體清到兩邊,但是卻發現的屍體已經只剩下不完整的軀幹,血肉下面『露』出的是森森的白骨。
付清歡先跳下馬車,隨後把那親衛的屍體交給了顏玉卿,自己去看封涼的傷勢。
空地上搭起了臨時的帳篷,受傷計程車正在接受包紮,付清歡還沒走進封涼的帳子,就見玄武腰上綁著紗布走了出來。
玄武想要請罪,卻被付清歡攔了下來。
帳內,封涼正臥在一張小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軍醫在一旁替他包紮著右肩上的傷口,地上全是被鮮血浸透的紗布。
“他怎麼了?”
“王妃,”軍醫對著付清歡點了點頭算作行禮,“拔箭的時候公子不願用麻沸散,一時不堪劇痛昏了過去。”
“他這個傷要多久才能好?”
“箭頭整個都沒了進去,連肩骨都被傷得不輕,百日之內,公子右肩不能有劇烈活動,否則恐怕落下終身殘疾。”軍醫倒也直言不諱。
不過封涼還不是傷勢最重的那個,走在王陽後面的那位副將因為傷勢過重,被草草地葬在了函谷關外,更多人卻連被埋葬的機會都沒有。
王陽在外面統計死傷人的『性』命,付清歡過去一問才知道,天策軍雖然收服了一萬五千多人,但是自身也折損了五千多將士,還有不少據說是家中獨子。
劉能走過來把收集到的死亡名單交給王陽,回頭看了看屍體橫陳的曠野,“天策軍有比這死傷更多的戰役,但是同族『操』戈,這卻是死傷最多的一回。秦宗凱亦是打過仗的人,又怎會不懂戰爭的淒涼與殘酷。”
王陽只說了一句,“我會親手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付清歡背過身,見朱能走了過來。
“降軍已經全部安置完畢,共計一萬五千零四十五人,其中有四千人五百人因為傷勢較重不適合繼續北上。”
“讓他們去南疆吧,那裡需要人手,”王陽把手裡的名冊一合,放進了自己的衣襟中,付清歡看到他手腕上還纏著一圈紗布。
天策軍在函谷關休整了一夜,直到天黑封涼才醒了過來,在得知自己的右肩情況時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付清歡早晨醒來時,卻見他凝神盯著放在手邊的長劍。
付清歡理了理自己的衣角,走到他身邊,俯身拿起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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