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樂安侯,前將軍秦嘉愷。”先前帶路的少年站在付清歡身旁說道,“秦將軍稍安勿躁,讓王妃把話說完。”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在胡說?”付清歡冷笑著看向那個秦嘉愷,“戰功赫赫,就不會擁兵自重了?現今整個陵安城都被秦家兵所包圍,若非走投無路,我會涉險來這裡求援?這些話我本想對肅王爺說,但是眼下他身體不適,我為防大家心有疑慮,便將訊息提前公之於眾。秦將軍覺得我若是說的假話,那請說我捏造事實的目的在哪?”
秦嘉愷死死地瞪著她,付清歡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他一定是想說,真正居心叵測的是封隱而不是秦宗凱,但是秦嘉愷還沒有傻到把這種話直接說出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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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若是是所言非實,諸位不用到陵安就能打探到訊息,我沒有必要扯個謊讓眾位將士白跑一趟。誰不知道北陵大半兵力都是在秦家手中?正是因為有些人對秦家的盲目信任,才讓秦家擁兵自重,謀反叛『亂』!”
“王妃所言非同小可,”一名留著山羊鬍的軍師站了出來,“這件事容我們再商議一番,明日便給王妃答覆。”
“你們不上稟大將軍?”
“會上稟,王妃稍安勿躁。”
付清歡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她以為這些人聽了訊息,隔日清晨就會直接拔營發兵的,看樣子卻還要在這裡拖上一段時間,“讓我見大將軍。”
“大將軍得了急症,除了幾位副將軍師還有在下,沒有人能進主帥的營帳。”少年不疾不徐地說道。
“那就勞煩幾位帶話了。”付清歡轉頭看了眼少年,“皇上還在陵安等著諸位前去搭救,希望諸位儘快決斷。”
付清歡說完就回到了帳子裡,外面天『色』已晚,乾冷的風吹得人臉上發疼,軍營中間的風沙比外面小,但是到了晚上仍舊是冷風刺骨,營帳外頭搭著火堆,將領們三五成群圍著烤火。
付清歡卻是捏著封隱臨行前給她的錦囊,在硬得硌人的床板上躺到了天黑。還有那封寫給封決的信,她公佈來意,卻不想把信也公佈出去,所以剛剛一直都把信揣在懷裡。
“王妃,”叫她的是同帳的劉能,也就是先前勸她的那名軍師,“聽將士說王妃沒有出去同大夥用飯,是不是因為不習慣與眾人圍著火共餐?在下端了些粥菜來,往後王妃便在帳子裡用飯吧。”
付清歡把錦囊收起來,把簾子往旁邊撥開,看著劉能手裡的那晚熱粥,心頭一暖,心裡的怒氣也消了不少,“謝謝軍師,我只是有些累,躺下來睡過了頭。”
軍裡粥菜味道自然談不上多好,但是在這種條件下能喝上一碗熱粥已經不錯了,何況這粥裡頭還有兩大塊肉。
付清歡把簾子束了起來,坐在床沿上捧著碗喝粥,“將領們是不是在議事?”
劉能應了一聲,有些滄桑的臉上帶著幾分長者的慈祥,“王妃不用多慮,這裡的人大多是信得過王妃的。只是秦將軍有威望,眾將對這個訊息有些難以接受。”
“反了便是反了,再怎麼難以接受,這也是事實。”付清歡將一口熱粥嚥下,“我一路從陵安南下,白日裡都不敢歇息,怕延誤了軍情,結果到了這裡,他們反而讓我待在帳子裡等訊息。”
劉能知道付清歡心有怨氣,便和藹地開導了她幾句,一直等到她把粥喝完,才準備接過她手裡的碗。
“麻煩軍師了,我明日一早出去吃。”付清歡有些不好意思,“您是軍師,我不該讓你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情。”
“無妨無妨,”劉能笑了笑,“到了肅王爺的軍裡,大家都是一家人,何況我也有一個和王妃差不多歲數的閨女。”
“是嗎?那她現在在哪裡?”
“就在陵安,”劉能把碗遞給帳外的將士,“只是在下已經三年沒有回過陵安,不知道嵐兒怎樣了。”
“嵐兒?”付清歡忽然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王妃認得在下的女兒?”
“只是聽名字覺得有些熟悉,”付清歡輕輕搖了搖頭,“那軍師和家裡平時有書信來往嗎?”
“在下上個月便修書給家中了。”一提到家人,劉能的笑容便變得愈發和藹,“嵐兒的母親早逝,在下又常年在軍中,照顧不到家裡。不過幸好有個出『色』的年輕人答應在下,會妥善安置嵐兒,嵐兒先前的書信裡同我說已經和男子成了婚,日子也過得好,那在下就放心多了。”
付清歡有些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嵐兒,她到底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軍師千金的名字我聽著耳熟,想必她是嫁了什麼名士吧?”
“算得上是名士,”劉能臉上『露』出幾分驕傲,“王妃可有聽過玄機閣?嵐兒所嫁之人,正是玄機閣閣主,姓顏名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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