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望所歸的陳源沒有拔得頭籌,甚至連探花都沒被封到。
這一回的殿試,只選出了狀元和榜眼,封昊軒當堂賜官。
而陳源不止沒有獲官,竟是直接被直接下獄!
江氏一得到訊息就急匆匆地趕到隱王府,卻得到付清歡不在府中的訊息。
付清歡拿過明月手裡的酒釀餅往榻邊上的小桌上一丟,“你打算到在這裡賴到什麼時候。”
顏玉卿右手纏著紗布,拆起油紙來倒是毫不費力。
“催什麼,我都已經給了這裡的掌櫃銀子的,況且我也讓你開門做生意了,”顏玉卿拿了塊帕子纏在手上吃餅,“這餅今天做的油了。”
付清歡嘴角一抽,“這是你自己指定的地方買的。”
“罷了罷了,看著堂堂隱王妃親自替我買餅,我就不挑剔了,”顏玉卿把帕子擦完嘴就丟到了一邊,“我在這兒睡個午覺就走,順便告訴你一個訊息,今日有人混進了大理寺,差點害死了封隱。不過封隱算是有驚無險,只是沒能抓到那個行兇的人。”
“知不知道那個行兇的人是誰?”
“這我就不清楚了,三個可能,王兆的人,蘇笑生的人,還有就是,”顏玉卿頓了頓,“封隱自己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自導自演陷害別人?”
“有何不可,封隱就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有誰會傻到在大理寺對他下手,何況除了蘇笑生,這世上又有誰打得過封隱,要是那人是蘇笑生,封隱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那個刺客的出現怎麼看都是虛張聲勢。”顏玉卿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到窗邊,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費良之前跟我一起去查蘇笑生,現在還沒有回來。我讓人去蘇笑生落腳的地方找了,連屍首都沒看到。”
“這不是比較好麼,至少還有可能活著。”
“一點都不好,”顏玉卿的桃花眼一窄,“如果當真是落在蘇笑生手裡,那他活著還不如死了。”
付清歡默了默,“那蘇笑生現在在哪?”
“這我說不清,因為他們一旦被發現行跡就會轉移陣地,話說你擔心個什麼勁,你是南宮家的女兒,蘇笑生說什麼也不可能會害你,他的目標應該是封隱或者是封昊軒。”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害我。”付清歡欲言又止。
黑巖山那晚,蘇笑生失望地眼神始終在她心裡揮之不去。
“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聽你說血蠱遺失,感覺從頭至尾都是封隱脅迫你,他死了對你來說倒是件好事。”顏玉卿說完發現付清歡沒吭聲,回頭卻看到她看著自己腳下發愣,隨即說了一句“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他吧?”
“不是該不會,是就是。”付清歡承認得很痛快。
“喜歡上封隱可是件麻煩事,那位長公主就是前車之鑑,不過封隱哪有那麼輕易就會被人給害了。”顏玉卿搖了搖頭,陰陽怪氣地說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別在那頭賣酸,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付清歡沒理會他的揶揄,“話說你就這麼一直把劉太妃丟在宮裡?”
顏玉卿聞言一臉莫名,“她現在是太妃,不在宮裡還能在哪?”
“你……”付清歡竟不知怎麼說他,“我覺得喜歡上你才是麻煩。”
“這可不一定,要不你試試?”顏玉卿三步並兩步蹦到了她身邊,作勢要去『摸』她的臉。
付清歡往後一縮,避開了他的手,“你個登徒子離我遠點,蹦躂得這麼快看來是傷好了,好了就別速度打包走人。”
“女人啊,真是喜怒無常。”顏玉卿嘆了口氣,“我本來就打算這兩天離開的,只不過想再等你親自去給我買酒釀餅。”
付清歡看他的目光已經幾乎能殺人了。
“別這麼看我,封隱之前根本沒有鑰匙,卻還把我耍的團團轉,我支使一下她妻子也沒佔到便宜。”顏玉卿說著拿起一邊的外衫,“要不王妃再幫我寬衣?”
“可以,”付清歡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如果你不怕我給你穿衣服的時候扒了你的皮。”
顏玉卿隨即把手收回,一臉無奈地把外衫給自己套上,“看來你跟封隱還挺般配,一個心狠一個手辣。”
“知道就走點走人。”付清歡沒好氣地瞪他。
“我走就是了,跟催命似的,”顏玉卿套完外衫,還無比風『騷』地拂開自己肩上的黑髮,“你那把蓮花扇可別忘了給我,這事我都記得,改天上門來討。”
“我知道了。”付清歡邊說邊把顏玉卿往外頭趕。
錢掌櫃在外頭看到有些為難,見到顏玉卿真走才猶豫著過來跟付清歡說,“那位公子的傷還沒好全,就這麼把人趕走是不是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