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歡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她的警覺『性』不差,但是身後的人身手更好。
“噓——”那人在她耳邊發聲,隨後鬆開了手。
“你怎麼在這裡。”付清歡回過頭,有驚無險地看著身後的封隱。
封隱跟自己一樣,也換上了土匪的粗布衣裳。
“這話應該我問你。”他沒有蒙臉,俊美的面龐上帶著幾分邪肆。
付清歡知道封隱明知故問,便也沒搭理他,而是環視了一下週圍,“你這一天一夜都在待在山上?”
“那個人昨天晚上沒有來,我白天又不方便出來『露』面,所以只能多等一天。你的嗓子怎麼回事,剛才撞我的時候說話就不正常。”
“原來我剛撞到的人是你,”付清歡清了清嗓子,“我怕人家聽出我聲音不對,拿木灰先把嗓音破壞掉。”
“你也在等那個先生?”
“恩,”封隱點了點頭,看著那頂軟轎被抬到了山頂,原以為那人要下來,沒想到那轎子竟然被一路抬到了山寨裡頭,“除了這寨子的大當家,沒有人見過他的臉。”
付清歡跟著封隱一直來到大當家的房門口,卻見那人穿了一身純黑『色』的衣裳,頭戴斗笠,讓人完全看不到正臉。
“你有沒有覺得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封隱看著那人進了屋。
“有。”付清歡點頭,隨後聽到大當家回來的聲音,看樣子他還多帶了幾個人回來。周邊又沒有可以掩護的東西,她便打算帶著封隱假裝路過,沒想到一轉身就被人叫住了。
“站住,”大當家身旁的一個土匪發話了,“你們兩個在哪兒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付清歡率先轉身,對著那土匪賠笑臉,“我是剛才來報信的,想來問問大當傢伙房那兒的事情怎麼樣了。”
“滾一邊去,大當家這會正不順心呢!”那土匪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慢著。”又一個土匪叫住了她,付清歡一看到那人就知道要壞事。
這個土匪先前在伙房看到過她。
“你不就是那個幫著下毒的麼,”那土匪指著付清歡,“原來跑這兒來了,那四個渣子說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們幾個把她給我綁起來丟到柴房去!”
另外幾個手下隨即衝過來要綁付清歡,付清歡喊了一聲冤枉想要躲,結果封隱卻轉過身,抓住了那土匪的手腕。
“原來還有同黨。”說話的人是大當家,他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臉被陰影擋住的封隱,十分肯定地說,“我沒見過你。”
付清歡原本還想忍氣吞聲保封隱,結果這下子只能撕破臉。
她趁著土匪不注意,一腳把人踹開後抽出了腰間的弩,直接『射』穿了那名土匪的咽喉,所有的動作在瞬息間完成。
其餘的幾名土匪立馬就撲了過來,付清歡朝後彎腰避開了拳頭,抽出第二支箭綁在弩上,此時封隱已經輕鬆地把兩個土匪打飛了出去。這些土匪武藝不精,卻空有一身蠻力,付清歡就算受了傷也能以一敵三,但是她很清楚,別處的人聽到動靜很快就會趕過來,畢竟這裡是大當家歇息的地方。
付清歡朝邊上一個側身,避開一個土匪的拳腳後單手撐住地面,立馬用弩瞄準了準備撲向封隱的大當家。
一名土匪見狀要去擋箭,這時屋子的門忽然被猛力衝開,那離弦的箭矢也被氣衝飛,朝下扎進了堅硬的泥地裡。
那個戴著斗笠的男人在眾人回神之前出現在了空地上,隨後抬手擊像付清歡身旁的封隱。
“先生!”大當家驚魂未定地喊了一聲,隨後想去幫忙,卻看到付清歡搭上了第三支箭。
那斗笠男和封隱纏鬥到了一塊,付清歡瞄準了半天都沒把握打中敵人,猶豫間大當家和剩下的兩名心腹土匪已經衝了上來,手裡還提著兩把大刀,付清歡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刀背,隨後往後一彎腰,另一人的刀就差點劈到自己的同伴。
著這個空當間,付清歡已經朝著大當家『射』了一箭,正中肩口。
那大當家隨即吼了一聲,搶過手下手裡的刀就要往付清歡身上劈,三把刀同時落下來,付清歡鬆手在地上打了個滾,隨後迅速起身,抽出自己的匕首,抵在了大當家的咽喉上。
那些土匪立馬就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