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人什麼時候說過……”肖鵬暈有些暈乎,覺得有些不對勁,而那蒙面女子的臉孔卻在面前一點點放大。
“果真是無情,大人你看,那時我從馬車上摔下了馬,後腦都是血呢。”付清歡假裝『摸』了『摸』後腦,把一片殷紅的手掌放到肖鵬面前,“大人您看,奴家摔得好疼……”
肖鵬這下子想起來了,驚駭地瞪大了臉孔,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
芙蓉和雲箋站在原地看著付清歡演戲,都不覺吸了一口涼氣。
“大人,奴家在水裡泡了好些時日,衣服都溼透了,您也不來看我……”付清歡髮梢上的水珠都滴到了肖鵬的臉上,“奴家想大人想得緊,只好來找大人了,大人跟奴家一起來吧,還有那個被你打死了丟在河裡的佘老漢,也一直跟我念著你呢……”
付清歡沾滿胭脂的手剛碰到肖鵬,肖鵬便兩眼一翻,被嚇得暈了過去。
做起傷天害理的事情時膽量很大,碰上這種事卻又心虛成這樣。
付清歡冷哼一聲,收回了手,“待會去拿點雞血狗血之類的東西抹他臉上,好好嚇嚇他。”
“他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起碼到天亮,雲箋姑娘要不要進浴桶泡一會?”
“我還撐得……”雲箋話一說完便往地上一倒,兩隻手一個勁地掐著自己的腿,芙蓉連忙上前去把她扶了起來,自己也覺得有些犯暈,只不過雲箋的臉『色』通紅,看起來還中了的『藥』。
“她這樣子有什麼辦法解決嗎?”付清歡有些納悶,像雲箋這種混跡歡場的女子,怎麼會沒第一時間發覺自己中了『藥』。
“她這是中得醉裡歡,『藥』『性』烈得很,根本沒有解『藥』,解決的辦法也只有一個。”芙蓉不用把話說完,付清歡就已經明白了。
“你在這歇息吧,我和芙蓉去救人,”付清歡說著從肖鵬腰間解下綬帶旁的令牌,“反正肖鵬醒不過來,你在這裡很安全……有必要的時候可以發出點必要的聲音。”
雲箋咬著唇,點了點頭。
付清歡又在雲箋房裡換了一身衣服,和芙蓉二人各自把衣衫髮鬢扯『亂』了些,掐紅了自己的臉頰。
付清歡把那過於顯眼的面紗一扯,芙蓉隨即輕呼一聲。
“怎麼了?”
“沒,”芙蓉有些愣怔地看著付清歡那張嬌俏卻不輕佻的臉,“只是覺得夫人容貌絕秀,讓人驚豔。”
她起初覺得付清歡那股清冷的氣質和雲箋有些相似,但云箋雖說賣身不賣藝,但畢竟混跡青樓,而付清歡卻是真正的纖塵不染,凜然莫犯,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化名胭脂的女子,身份必然不俗,芙蓉心裡難得地生出一股羨慕之情。
付清歡一愣,接著衝她笑了笑,“把臉掐紅些,不然待會出去會被人懷疑。”
芙蓉這才回過神,點了點頭,和付清歡從房裡走了出來,步態綿軟,裝出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樣。
在這紅袖閣裡辦事的人見她們這副模樣,以為兩人是剛經歷了一番情事,只好奇她們身旁怎無丫鬟伺候。
“芙蓉姑娘我來扶著您。”一名有顏『色』的丫鬟湊了上來,隨後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一旁的付清歡,那張秀麗的臉龐是她不曾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