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看過什麼圖畫……等等,”付清歡猛然抬起頭,“你是說,皇陵裡那些歷代帝皇的畫像?”
“不錯,”封隱頷首,“不過不是全部,只有第四代北陵皇的畫像,出自他的手筆。”
“可是那不是你的祖父麼,你為什麼要查他的事情。”
“畫那畫像的人曾是宮廷畫師,名叫詹道華,尤擅畫人像,慣用左手作畫,而且他還有一個十分特別的原則,”封隱一頓,“他雖然擅於畫人,但他從來都只畫死人,遂被稱為鬼手畫師。”
“你還沒有說到你和他的關係。”
“他在宮裡的時候,曾與我母妃交好,我母妃過世後,這個人便從宮裡消失了,宮裡的簿子上寫的是他突發急症死了,但是這個時間未免太過蹊蹺。”
“所以你懷疑這與你母妃的死有關?意思是,你母妃的死另有隱情?”
“鬼手畫師在宮裡的最後一幅畫作,便是我母妃的遺像,後來被我父皇收為陪葬品。”
“是我醒來的那日,你在桌邊看的那幅?”
“你看到了?”封隱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她,“不錯,那是我從皇陵帶出來的。”
“既然你父皇想讓你母親久伴他身邊,你就不該把那畫帶出來。”
封隱沒有多做解釋,“既然他在護城河邊親眼見到了命案,那他多半在那附近活動。”
“那他有什麼面貌特徵?”
“詹道華善於喬裝易容。”封隱翻身上馬,朝著付清歡伸出手。
付清歡上了馬,半靠在封隱懷中,“還有一個半個時辰城門就要關了,今晚我們要『露』宿在外面?”
“七月十五,百姓都會出城上墳祭祖,城門要到午夜才會關。”
付清歡沒再說話,只見沿途都是紙錢和香燭的火光,空中飄著寫有名字的天燈,平時晚上不出門的百姓全都從家裡出來,一邊念著親人的姓名,一邊沿路撒著冷飯,整個豐都沉浸在一種詭異的熱鬧之中。
與白日裡的悽慘蕭索不同,豐城人民將鬼節的夜晚過得歡慶多了,不遠處有人唱著祭奠親人的歌謠,悠揚卻不哀傷,還有銅鑼絃樂的伴奏。
護城河旁的人更多,河裡密密麻麻地漂著人們做的河燈,小孩們緊緊盯著河裡的燈,比著誰家的河燈漂得遠,結果因為河裡燈太多,擠來撞去根本分不出個前後來。
封隱下了馬,黑紗一晃,在付清歡跳下來之前伸手把她抱了下來,“仔細你的傷。”
付清歡別過臉,佯裝沒有注意到他這個微笑的動作,走到了旁邊一處歇腳的棚戶,木質的架子上還擺著不少做工精巧的河燈。
“夫人,要買河燈嗎?五文錢一個,寫上名字再放到河裡就行了。”駝背跛腳的店主捧著一盞河燈,走到了付清歡身旁。
付清歡把錢遞給他,拿過河燈和筆,認認真真地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
封隱看得皺眉,“這河燈是放給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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