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歡沒拒絕,淡淡地看著他下馬車,隨後帶上官兵上前掀開馬車前簾。
正當她走到馬車旁邊之時,一個菜農低著頭從她身旁走過。
付清歡腳下一頓,隨後立馬回頭一指,“抓住她!”
官兵們得令,隨即衝上去追那個菜農,只見那個菜農忽然把扁擔一撂,足尖一點,飛快地朝著城外飛奔而去!
付清歡跑兩步便覺得胸口一疼,只好快步走過去檢視情況。
四名官兵追上了那菜農的步伐,眼看著即將捉住菜農,那人卻忽然從口袋裡掏出四枚銀針,回身一丟,官兵們躲閃不及,捂著胸口倒下,一碰到地面,便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滾來。
“該死。”付清歡重重地咬了咬下唇。
又是同樣的伎倆!
剩下的一群官兵準備蜂擁而上,卻被付清歡叫住。
“別追了。”那個銀針的滋味她嘗過,用那麼多人的生不如死去換一個丫鬟,不值得。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喬裝的菜農逃走,回身對端木蓮說了句“請神醫給那幾個官兵開點鎮痛的『藥』吧。”
端木蓮沒有拒絕,讓蔣玉清開了『藥』,隨後走到付清歡身邊,“你怎麼看出那個菜農有問題的?”
“我一直盯著這門口,她肯定不能安心透過,所以我故意檢視你的馬車,讓她有機可乘。那菜農看身量分明是個女人,清晨的菜沾著『露』水那麼重,她挑著走毫不費力,一看就是練過的。”付清歡看著那幾名受傷的官兵被抬了開去,臉『色』有些難看。
“讓大夫幫他們把針拔出來,然後把暗器送到裕豐驛館。”
付清歡有些煩悶,如果讓封隱守在這裡,或許那人就不會那麼輕易逃走了。
“你無須自責,”端木蓮看她皺眉,忍不住微笑著去勸慰,“這不是你的責任。”
付清歡卻冷冷地看著他,“那人的手法,你看明白了?”
端木蓮臉上笑容一滯,隨後面『色』如常道“沒看清。”
付清歡嗤笑一聲,轉身便走。
姮娥殿出事那晚,他分明看到了那個中了銀針後倒地痛呼的黑衣人,當時的情景與現在別無二致,端木蓮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王妃留步。”叫住她的人是蔣玉清。
“白瓷瓶裡裝的是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藥』丸,”蔣玉清取出了一白兩青三個瓷瓶,交到付清歡手裡,“我迄今只製成三顆,一顆就當贈別之禮,還請王妃笑納。另外兩瓶是王妃要的東西,淺青瓷瓶裡的可讓人昏睡,深青瓷瓶裡的可短時致幻。”
“多謝神醫。”付清歡接過瓷瓶,放到自己的袖中,戚無垠又走了過來。
“王妃要的弩,戚無垠已經做好。”
付清歡又雙手接過那把精緻的弩,戚無垠還給了她一個錦囊,裡面裝了大約二三十支小巧卻鋒利的弩箭。
“多謝戚先生。”
付清歡淺淺一笑,卻見端木蓮眸『色』複雜地看著自己,嘴邊噙著的笑意也淡若無痕。
“晉王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