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小憩時,衛勇親自送來了為她量身定製的槍。
這槍通身銀白,握在手中不輕不重,前頭還繫了一個紅『色』的穗子,付清歡輕笑著把穗子拿了下來。
“衛將軍以為我是跑街串巷玩雜耍的藝人呢,若我將來拿了這槍上戰場,穗子不小心被什麼東西勾住,稍一分神的工夫,我就成了人家刀下亡魂了。”
“是卑職考慮不周,還請王妃海涵,”衛勇毫不拘束地笑了笑,“沒想到王妃還有上戰場的心思。”
“天下雖安,忘戰必危。”付清歡只能用右手輕輕掂著槍身,“就算我是個女子,也要做好面對不期之戰的準備。”
“王妃所言極是。”衛勇正『色』。
“我的左肩傷了,這幾天練不了手,槍我喜歡的很,到時候練起來,還望衛將軍指點一二。”
“好嘞,王妃到時候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我們西營裡的兵,現在都把王妃當英雄看呢。”
付清歡笑著送走了衛勇,隨後回到房裡看著桌上的圖紙。
她對槍支的構造瞭如指掌,但是對弩箭卻是外行,付清歡對著圖紙看了半天,隨後吩咐明月去端木蓮那裡請戚無垠,兩人一直商討到了日落,付清歡方才讓人拿著改好的圖紙去造弩。
戚無垠卻繃著一張方方正正的臉,說要親自替付清歡打這把弩。
“昨日晉王被襲,全靠王妃的護衛救場,這把弩,權當是戚無垠替晉王表的一點謝意。”
“被襲?”付清歡有些意外,“他們為何不在外面下手,卻在使館殺人?”
“夜間入睡的時候,是最好的刺殺時機。”
“可是使館戒備森嚴,他們動起手來動靜不小,就不怕引來皇城的羽林衛?”付清歡倏然一頓,“你的意思是他們裡應外合,要置端木蓮於死地?”
“正是。”
付清歡皺了皺眉,封隱有心護著端木蓮,那麼要端木蓮死的北陵人又是誰?秦宗凱也能調動侍衛,可是會晤期間負責守衛皇城安危的分明是封隱。
她想到了一個可能,心裡卻冒出了更多的疑『惑』。
待到付清歡送走戚無垠,獨自用過了晚飯,封隱便回到了府裡。
“南宮怡靜水土不服,今天下午病倒了,”封隱看到牆角里放的那柄銀槍,拿起來細細端詳,“如果沒別的意外她明天就會提前回去,端木蓮後日啟程。我已經讓青龍確認過皇陵外圍的情況,也跟皇上說了要出行幾日,後天天一黑我就帶你進皇陵。”
聽到南宮怡靜的名字,付清歡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那個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嗎?床板上的字和玉佩上的字型相同,是不是要從南宮怡靜身上去找點線索。”
“找不出來的,”封隱搖了搖頭,“南宮怡靜什麼都不會說,那個刺客也死了,這件案子只能懸著。雖然說不排除刺客是她派來的可能『性』,但是從她身上我們什麼線索也得不到,不如直接進皇陵找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