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付清歡回到王府裡的時候,蔣玉清已經替晚晴開好了『藥』。
“你是誰,替我們看診的大夫不是個老翁嗎?”付清歡走進了屋子。
“小人蔣玉清見過王妃,”蔣玉清朝付清歡行了個禮,“替王府主人看診的是家父,王府的下人來通傳時家父出了門,便把小人帶了過來。”
“你會看病嗎?”付清歡有些懷疑地打量著這個清俊的青年。
“稟王妃,蔣大夫曾說過蔣公子的醫術不亞於他,所以奴婢們才把蔣公子帶進來的吧。”明月在一旁解釋。
“那就好,”付清歡走到了晚晴的床邊,抬手示意她不用行禮,隨後又看向低著頭的蔣玉清,“蔣公子,晚晴的傷怎麼樣了?先前我讓大夫給她看了,可是這麼多天還是不見好。”
“回王妃的話,先前那大夫開的方子沒有錯,是晚晴姑娘沒好好養著,才會讓傷口再裂開來的。”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付清歡怒氣衝衝地瞪了晚晴一眼。
“奴婢該死,奴婢想著給王妃的扇面還沒繡好……”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繡什麼扇面!”付清歡話裡隨即帶起了哭腔,“王爺真是個狠心的人,你不過就跌了一跤,怎麼就礙了他的眼,非讓人把你打成這樣!”
“奴婢該死,不該在王爺面前舉止不周。”
“這有什麼不周的,難不成王爺就從來沒跌過跤?”
“王妃,蔣公子還在這兒……”晚晴欲言又止地看了蔣玉清一眼。
“啊?”付清歡轉向蔣玉清,抬手抹了把淚,“讓蔣公子見笑了。”
“王妃體恤下人,這是好事。”蔣玉清頭也不抬地說道。
“今天真是謝謝蔣公子了,來人,把診金給蔣公子,送蔣公子出府。”
蔣玉清道了謝,跟著下人走了出去。
“我這麼編排你,你不會生氣吧。”付清歡仍是剛才那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奴婢的命都是王妃的,名聲這種東西對奴婢來說不值一提。”晚晴笑得有些虛弱。
“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嗎?”
“明月姐姐不是說了,那是王府大夫的兒子嗎?”
“他不止是個大夫,”付清歡看著晚晴的雙眼道,“還是王家二小姐的心上人。”
晚晴愣住了。
“你放心,我沒想過害你家二小姐。”
“奴婢如今是王妃的人。”
“我知道你對我忠心,”付清歡笑了笑,“我這一回是想幫一把王二小姐,你也知道她那個自私自利的爹動的什麼腦筋。”
“可是宮宴那晚王大人分明想把王瑾獻給陛下,就算陛下沒收,二小姐也不可能再嫁與他人了。”
“你覺得剛才那個蔣玉清怎麼樣?”
“一表人才。”
“你這麼說讓我覺得你對人家有意思,”付清歡打趣道,“不錯,王瑾如果可以跟了他,以後也不會受什麼委屈,但是她要是進了宮,日子就大不一樣了。”
晚晴斂了斂眸,“奴婢替宋姨娘和二小姐謝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