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都要跟著一起。活動多了,被風颳得新得了流感,才放他喘口氣。
一旁燻著香,聞著頭暈。
茶幾上的幹花早撤掉了,換了賽馬會得來的獎杯。友誼賽的獎杯有兩個,他忘記有這碼事,沒想到麻霆君一起領回來了,兩個整齊地排在一起。叫人微微有些安心。
二樓雞飛狗跳一陣,樓梯上連滾帶爬地擠了三個人。瘦子落在最後,看不見他,便一聲一聲“俞平”,哇啦哇啦鬼叫。
麻霆君被擠在最前面,幾乎是跳下來的。好不容易站穩,看清他恬淡,微微一怔,道:“今年的款子才給單龍,你來我這裡幹什麼?又沒過年。”
但他面頰上緋紅,談憑玉再熟悉不過了,不是為自己動心是什麼?便微笑著道:“阿龍說銀行重新開業,我也想支援。我來開戶,行長不會不歡迎我吧?”
“開戶?”麻霆君寧死不肯信,卻也反駁無能,掃他一眼,道,“你怎麼穿成這樣?”
談憑玉道:“我還能穿成什麼樣?”
“可這是以前的衣服?”
“不能穿了?”
麻霆君猶豫片刻,單膝跪在他身旁,訴苦道:“祖宗,你要鬧別在這裡鬧,我們要工作的。”
胖子瘦子預先設想了一出鵲橋相會,沒想到他們針鋒相對——不約而同地把麻霆君推翻在地上,怒氣沖沖地開口。
胖子道:“五爺你混蛋王八蛋!當初立下海誓山盟,現在不讓俞平來銀行?”
瘦子道:“五爺你真不是東西!當初誰非俞平不娶,現在對俞平什麼態度?”
麻霆君有口難開,掙紮著爬到談憑玉邊上。談憑玉不受控制地摸他的頭,笑道:“你沒告訴他們?”
麻霆君道:“我都沒完全接受,又怎麼和他們開口?”
談憑玉道:“我不明白,有什麼難接受的?”
麻霆君委屈道:“你當然不明白!自從我十八歲被你帶人打過一頓,我一直都害怕你!”
胖子瘦子蒙在鼓裡,火冒三丈,見狀要來打麻霆君。
談憑玉頭頂上伸來四隻胳膊,一時又心酸又好笑,不肯坐在中間當障礙,起身把胖子推在前面做庇護,又向瘦子裝可憐,道:“我明白了,是我見不得人,以後不來打擾了……”
麻霆君哀聲道:“說什麼話——祖宗,你是我的祖宗!”
胖子踩麻霆君的腳,兇道:“什麼說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你還想要怎樣?對俞平什麼態度?”
瘦子便親暱地摟著俞平,柔聲道:“我家五爺被孤魂野鬼上身了,你別和他計較,我們幫你教育他。邊上有糕餅鋪,去買些零嘴吃麼?他等一下就變好了,我們再回來。”
談憑玉倒靠在瘦子懷裡,雙手掩面,嘴裡發著嗚咽的聲音。麻霆君不願看他蠱惑人心的過程,也不想他和瘦子混在一起,上前掰瘦子兩根胳膊。
瘦子兇神惡煞道:“麻霆君,你敢把他趕出去,我要跟你拼命!”
“你沒資格碰小俞平!”胖子接替了瘦子的活計,牢牢護著俞平,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麻霆君愁眉苦臉,很見不得人似的,壓低聲音道:“中間有些瓜葛,來不及和你們講。”
瘦子道:“什麼瓜葛?”
麻霆君道:“讓我想一想,怎麼講能讓你們接受。”
“俞平是被迫無奈……可你不是早知道,還發誓一定對他好!不會是你成天往外跑,相中了哪裡的高枝,嫌人家出身低吧?”
胖子大呼小叫道,“麻霆君,你這個拋棄糟糠之夫的負心漢!你比陳世美還壞!”
談憑玉撲哧一笑,立刻裝著抽噎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