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這是什麼。”他忽然笑起來,捉了過去。
麻霆君遲來一陣警覺,道:“俞平!”
既然陰謀詭計被識破了,不如坦然些。俞平自他結實肌肉一順到底,淨是握著他,不肯動手,道:“一直平兒來平兒去,恨不得在頭頂上紋這兩個字,怎麼成俞平了?變心這麼快,以後你再保證什麼事,叫我們怎麼相信?”
麻霆君便哀哀地倚過來,討饒道:“平兒,別拿我尋開心了。”
俞平笑道:“都和我睡一起了,裝什麼?”
麻霆君苦苦道:“我只是想睡覺!”
俞平正要發力,麻霆君逮著他手背,他動彈不得,便輕輕吻了麻霆君的鼻樑,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擦槍走火是常事啊,五爺。”
麻霆君不肯,他又道:“鬆手。一直很乖的,怎麼不肯聽話了?”
“別這樣。”
聽得出麻霆君哭腔,這人道德感太重,平時多麼可靠,這時倒反添了幾分可愛。他便耐心了些,安生哄道:“我喜歡你,我想對你好。”
麻霆君惶急道:“你騙人!”
俞平撲哧一笑。麻霆君才愣一愣,道:“你喜歡我?”
“感覺不出來?”不經意說了實話,俞平不想被他捏準,眼珠一轉,又道,“朋友麼,相互幫助一下也不要緊。”
麻霆君慌了神,道:“你少騙我,我也有其他朋友!”
俞平懶得較真,暗暗發了力,麻霆君正要開口,先粗喘一聲。俞平一時心花怒放——他愈是可憐,俞平愈想欺負他,狠狠捏他一把,踩他一腳。到頭來逼得麻霆君焦頭爛額,把俞平拘到懷裡,安生賠上了一個吻。
俞平道:“那天他們問我,五爺是不是一柱擎天……我現在才答得出來。”
說罷要掀棉被,往下看他碩果累累,被麻霆君摁住,道:“你別看了。”
“是怕我看了自卑?不過我識得出來,五爺當真壯得過頭,叫我怎麼比?”俞平輕笑道,“我們五爺生得這般好,也不知道要便宜誰。”
麻霆君埋在他的肩頭,鼻息噴在他修長的頸上。
他便蹭起麻霆君的鬢發,道:“平時誰幫你弄?”
麻霆君屈辱地道:“不知道。”
俞平笑道:“憋著?從小憋到大的?”
麻霆君經不起折磨,道:“沒有……”
“總得想點什麼才弄得出來吧,你想什麼?”
他又不肯開口,俞平咬著他的下唇,道,“不說?我一個個猜過來。”
麻霆君真怕他開口,忙道:“想你。”
“想我什麼?”
麻霆君幹脆把他壓在身下,二人底下擠在一起,不留餘地,他便握得更緊,笑道:“哪裡潔身自好了?真下流。”
談家做事雷厲風行,講究快準狠,又說是“無毒不丈夫”,養小少爺必當是刁鑽。此般更甚,麻霆君不想失了風度,咬緊牙關,堅持好一陣。
俞平幾乎上了畢生所學,照舊不見他鬆懈,便奇怪道:“還沒好?”
麻霆君小聲道:“不是越久越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