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羽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怎麼也壓不住,那馬尾一甩一甩的,似甩在他心巴上。
趕緊黏上去,嘴裡喃喃著:“別不要我,不可以不要我。”
說話可憐兮兮的,一邊說一邊幫他提水尋衣服,若不是被推出來,還能幫他按揉洗澡。
練了幾招又洗了澡,狗蛋兒一身清爽,擦著頭發出來,自己男人圍著圍裙在灶房裡切肉煮飯,勤勤懇懇,心頭一熱,眉眼彎了彎,湊過去,從身後攬住男人的腰,臉蛋貼在他肩膀上。
洗過了澡都沒他身體熱,十分溫和舒適的溫度。
謝非羽偏過頭來沖他笑了笑:“一會就能吃了。”
吃完朝食,兩人安安靜靜讀書。
狗蛋兒偷偷瞥謝非羽兩眼,這會兒看他確實又似個讀書郎。
連帶著狗蛋兒也被他浸染了幾分書生氣,有模有樣的讀書寫字。
就在他們安然看書時,大門被敲得砰砰響,一開始沒聽到,聽到時候一聲更比一聲急。
狗蛋兒擰了擰眉,旁邊夫君還在認真的讀書寫字,不好打擾,輕輕擱了筆,出門去看看。
開啟大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大嬸。
狗蛋兒滿臉警惕,現在誰敲他家門,他都覺得來者不善。
誰知他還沒開口,對方就一臉激動地湊過來拉他的手:“雲雲,果真是你,一看就跟你娘長得好似!”
狗蛋兒心頭一顫:“你是誰?”
大嬸拉著他,還一個勁兒說好像,說著說著莫名的擦起眼淚來了:“哎喲,真想不到這麼久了還能看到你!”
狗蛋兒皺了皺眉頭,莫名煩躁起來,有點想趕人的沖動,一下子將手從大嬸的手裡脫出來,語氣不善道:“你到底是誰?有話就說,別湊近乎。”
小哥兒一臉疏離,大嬸唉聲嘆氣道:“咱們進去喝杯茶水,慢慢說。”
狗蛋兒一口氣提上來,越發受不了,立刻就要關門。
大嬸哎呀呀叫著頂著門:“我是吳大嬸呀,以前你們家隔壁鄰居,你再沒回過那裡,現在都不認得我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狗蛋兒再不等她多說,直接上去推人,就要關門。
難怪他還沒見人就覺得不爽,原來真不是什麼好人。
什麼以前家,他以前哪裡還有什麼家?
吳大嬸賴著不想走,將腳卡在門檻裡頭,狗蛋兒直接關門。
吳大嬸痛得啊啊直叫,終於知道自己此行不受待見,忙道:“是你阿爺阿奶年紀大了,想要見你最後一面!”
狗蛋兒頓了頓,原本還沒用幾分力,突然臉色一狠,狠狠關上門去。
吳大嬸之前叫得兇還能將腳卡在裡頭,現在老實了,立刻將腳提出來。
門關了她還不忘拍門:“你個小哥兒這麼沒良心,你阿爺阿奶都要死了,你都不見一面?怎麼說都是生你養你的阿爺阿奶,就算後來不養你了,你也不能這麼沒良心吧?別忘了你的骨你的血,都是打哪裡來的?”
圍上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吳大嬸越說越得勁,張著手將大家招攬過來:“大家快來看看呀,你們村這個狗蛋兒,親阿爺阿奶,都要死了,叫他回去看一眼,他都不回去看,就不能讓老人家了了心願,舒舒服服地走嗎?”
誰知人群卻不順她的意,有人出聲回懟道:“你都說了是我們村的狗蛋兒,你們村的誰要死了,關我們村狗蛋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