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兒臉頰微微發燙,被人撞破房中事的感覺不是那麼好。
謝非羽不知道,怎麼已經暗暗被小夫郎禁止夜間再做旁的事了。
稍微墊點幹糧糖果,就可以準備做午食了,狗蛋兒從未起這般晚,豬圈跟雞圈還有狗子都叫半天了。
只能先丟些菜葉子進去喂豬,雞也是,再撒一把米,這就得趕緊煮豬食。
喂完雞鴨,兩人一起出田去摘菜,先挑一擔糞出去,摘了薯藤淋了糞撒了灰又淋水,又到山坡地上摘菜摘瓜。
在坡地低窪處挖了個水池,水蓄其中,淋菜方便。
他們種的瓜不多,夠吃且稍稍有餘,天氣熱了,瓜果都長得快,特別是豆角,狗蛋兒還摘了一把,洗幹淨丟泡菜甕裡泡著,三四天就能吃,吃起來又酸又清脆。
基本就是出田摘摘菜,沒有太多餘工作,活兒幹得也快,半個時辰足矣。
晌午做飯家中沒肉,這才麻煩,還得下山買肉。
餘大哥在家裡休養了半個月,這才離開,這期間,謝非羽一直在家陪狗蛋兒,要麼一起進山挖些野味,要麼陪狗蛋兒做皮蛋,到山下去賣,就賺點小錢,十幾二十文地賺,挖到山貨就多賺些,周老頭送來的山貨切了,謝非羽原本想一次次背鎮上賣,賺差價,最近卻是懶惰了,一個個晚上只知道央著狗蛋兒幫自己。
柔軟的小夫郎卻無動於衷,就是不碰他,手伸了進去也要抽回來。
餘大哥從未告訴旁人他的身份,但他離開時,謝非羽還是給了他一吊錢,不多,就兩百文。
狗蛋兒也沒說什麼,只希望這人快走。
以為送走了瘟神,咳,送走了餘大哥就可相安無事,結果餘大哥前腳剛走,沒兩日,就有人尋上門來了。
謝非羽剛剛上門,家裡就狗蛋兒一人,門被重力敲開時,他還是懵的。
一粗咧咧的鴨嗓道:“開門,誰在家,不開我們就撞了!”
砰砰砰地一聲聲落力砸在門上,推魂似地,別說人,裡頭的雞豬聽了都要縮起來。
福祿壽汪汪汪,不安地叫。
又一道鴨嗓道:“別撞,這麼好的門可別撞壞了。”
說著四下尋了個木棍就往鎖裡頭捅,這一道鎖是被他開啟了,但這門卻開不了。
狗蛋兒站在門裡頭靜靜聽著,他們家的大門。,特意多加了幾道鎖,若是讓外人尋常就能將門開啟進來,豈不是白費這般多錢來修房子。
那一刻他心中既是傲氣又是嫌惡,對外頭人的嫌惡。
外頭那些人從正門進不來,就開始想些歪門邪道,譬如鑽狗洞。
說鑽就鑽,尋了個身量矮小的男人就往裡頭轉。
頭剛探進來,福祿壽就沖過去汪汪叫,呲著牙齒就要咬人。
狗蛋兒拿了根扁擔,隨時打過去。
他還有男人,雖然現在不在家,光天化日,這就有人敢在這裡囂張地闖人家門了!
那矮小的男人被狗子咬了兩口,趕緊退出去了,要拿棒來捅狗子,拿石頭往裡頭丟。
狗蛋兒懟了一下扁擔,怒喝了一聲:“誰!”
外頭終於不折騰了,樂呵呵道:“原是有人在家,快開門,開門!”
又開始砰砰砰地敲門,不應該說砰砰砰的拍門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