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折騰完,謝非羽見他盯著自己胸前咬著下嘴唇,一副很想捏捏的樣子,趕緊將衣服拉攏上。
別說給他捏一下,看幾眼都受不住了。
謝非羽輕咳一聲道:“咱們的水都快涼了。”
狗蛋兒有些遺憾的癟癟嘴,看男人那一副小心警惕的模樣又覺得好笑,輕輕笑了笑,之後泡了手,又泡了腳。
這一次沒有使壞,他乖乖的將腳墊在男人的腳上。
兩人睡下之後,外面的雨聲淅淅瀝瀝下起來,謝非羽聽了一耳朵,吹熄油燈,躺在狗蛋兒旁邊。
小夫郎纏上來時,謝非羽微微僵了僵,心想今天自己有好好忙活,應該不會……
還沒有想完,這個想法就終止了,心頭的燥意揮之不去。
狗蛋兒聽著雨聲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很快進入夢鄉。
原以為是普通的一陣春雨,卻不想這雨整整下了一夜。
聽著雨聲好入眠,不知不覺兩人都起得晚了,聽著外面噼裡啪啦的雨聲,兩人在被窩裡面懶懶散散,不想起床。
而且雨這麼大起來也沒有用,出不了田幹不了活,聽聲音這麼大,也不知道得下到幾時。
這季節很少有這麼久的雨。
謝非羽打了個哈欠,精神有些頹靡,昨天晚上好難入睡,今天沒那熱血了。
老是如此也沒有辦法,家裡棉被挺多,還是跟夫郎分被窩來睡吧。
看小夫郎穿著一件單衣坐在旁邊,其實有些捨不得,伸手捏了捏他細白的手腕,一下子就掐出了一個紅印。
狗蛋兒看著他,有些莫名其妙,剛起床,不太得勁,現在卻是精神了,嘴角翹起來,眼睛也彎了彎。
謝非羽捏了好一陣,才起身出門去煮粥。
出到堂屋,他有些愣住了,地上一片水澤,抬頭看看屋頂,一滴冰涼的雨水滴到他臉上。
這還不止,四處都在漏雨。
外面下大雨,屋裡頭下小雨。
狗蛋兒在後頭慢一步出來,此情此景,臉頰微微一燙,在房間裡睡得太舒坦,都忘記堂屋會下雨。
狗蛋兒想到什麼,趕緊繞到堂屋後面,順著梯子爬上小小閣樓,他的糧食可不要著水了呀!
這座破舊的茅屋房,也就是他的房間是泥磚砌的,上面用木板架了個小小閣樓。
閣樓上放著糧食。
這邊雨水多,梅雨天氣嚴重,不得不建個閣樓來放糧食,不可以直接放在地面。
房屋雨下成那樣,狗蛋兒提心吊膽的爬上去,好在閣樓裡還是晴天,他的糧食沒有被淋濕。
謝非羽在他身後爬了上來,這小小的天地狹窄逼仄,他人高馬大的站在裡頭,不太好受。
“怎麼樣,沒事吧?”
狗蛋兒摸了摸幹燥的缸面:“沒事。”
這裡有八口大缸,糧食都倒在缸裡面,用沉重的木蓋蓋著,上面還壓著大石頭,就是以防老鼠。
每次他們的米快吃完了,就來這裡挖一些谷去脫殼。
曬幹後的穀子可以放許久,脫骨後的米可放不了這麼久。
外邊啦啦的下著大雨,屋簷下一片雨簾。
灶房跟堂屋不在同一塊,還得冒雨去灶房做飯。
狗蛋兒擔心雞鴨牛狗,帶了個鬥笠,披著蓑衣去後院看看。
金銀財寶站在稻草屋簷下沖著雨簾汪汪汪叫個不停。
大灰悠哉悠哉地臥在地上吃青草,這雨對它來說一點傷害都沒有。
畢竟它是隻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