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羽哭笑不得的將他拉了回來:“天色不早了,先睡覺吧。”
做燈籠本就是一時興起,什麼也沒準備,就連燈籠做好了,裡面放什麼燈,怎麼放燈都沒有想過。
做不好也沒什麼,大不了明天到街上買一個,謝非羽是這麼想的。
狗蛋兒喝了酒,興致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久就睡著了,嘴裡卻還嘟囔著燈籠。
謝非羽睡不著,懷裡抱著柔軟溫暖的夫郎,腦子裡想著燈籠的事,小夫郎很執著呀,既然小夫郎想做,那必須要給他搞出來。
想了一宿,沒想到漂亮精緻的燈籠怎麼做,還想出了黑眼圈,額角的傷口又隱隱作痛。
這一宿外頭也沒有讓謝非羽安寧,爆竹聲一直都在響,小夫郎擰著眉頭,一直往他懷裡鑽。
謝非羽抱著夫郎,虛虛掩著他耳朵,聽著響個不停的爆竹聲,迷迷糊糊睡覺。
他們不知道這叫做守歲,需要留燈的,到淩晨的時候要拜神迎新春,清晨的時候還要再拜一次,這時候才能將燈給熄掉。
他們早早就滅燈睡了。
喝了酒的小夫郎手掌不安分地探入謝非羽衣擺,摸進身體裡,先摸了一遍捏捏又掐掐,還揪著他的小東西不放手。
這動作熟練得謝非羽嘆息。
大年初一的早晨,謝非羽哈欠連連,還有氣無力的咳了兩下。
昨天晚上下了一點點毛瀝瀝的小雨,早上起來,一鑽出被窩一股寒意過來。
手指頭都是凍的,呵出的氣息成一團雲霧。
謝非羽頹靡的樣子把狗蛋兒嚇了個半死,趕緊又給他燉紅糖薑茶。
其實他沒事,就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腦子嗡嗡嗡的。
打了個哈欠之後,耳朵都有點嗡嗡嗡的,眼睛也含著淚水,喝了碗紅糖薑茶,吃了粟米粥,趕緊又躺下補覺了。
兩人原本打算到集市上逛一逛的,現在只能等睡醒再說,肯定錯過了盧大哥的牛車,不過到山下也是有人家趕牛車的,不著急。
狗蛋兒餵了豬雞鴨,也趕緊去躺下,冬天睡覺是真暖和。
大年初一的早晨,兩人是睡過去的,一直睡到了巳時,再次醒來精神飽足,躺在被窩裡暖洋洋的。
謝非羽去餵了大雞小雞,狗蛋兒捏了糯米團丟在滾開的糖水裡,就算是湯圓啦。
兩人美美的吃上一碗,甜甜糯糯,糯米團非常的滑,自帶的嚼勁,吃到肚子裡暖和和。
一小碗就很頂肚子。
要出門了,謝非羽推促狗蛋兒去換新衣,想看他穿新衣。
狗蛋兒紅著臉蛋說:“出門要裝熱水,還得帶些糖果,不然一會有人叫恭喜發財。”
謝非羽將他推進房:“那些我來準備啦,你先去換衣服,我背上竹簍到鎮上去。”
狗蛋兒遲疑:“背竹簍不好吧?”
畢竟說大年初一不能幹粗活,但喂豬喂雞不算在這些行列,畢竟一年到頭有豬有雞才是好兆頭。
謝非羽笑道:“沒什麼不好的,我們出街買一大堆東西回來,有什麼比這個兆頭還好?我還希望年年日日買回家的東西多到提不動呢!”
一句話說得小夫郎眉開眼笑。
謝非羽又推他去換衣服,見他還羞澀說什麼穿這一套也是一樣的,還更暖和。
看他臉頰紅撲撲的,謝非羽磨著後槽牙,實在壓不住膨脹的賊心,捏著他的下頜忽然就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狗蛋兒驚得呆了,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謝非羽心頭一動,喉結滾動了下,剋制不住,俯身又親了一口。
他睜著眼睛,輕輕地想:沒有什麼兆頭比這個更好的了。
反應過來的小夫郎一把推開了他,砰地一聲關了門。
謝非羽手心放在胸口,心髒猶在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