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殺豬。
這一次外邊拍門了,狗蛋兒才醒,被子裡暖和的要將人融化,狗蛋兒看看旁邊的男人,病人睡得沉沒那麼容易醒。
狗蛋兒笑了笑,輕輕捏了捏他臉頰。
男人臉頰的面板非常細膩,狗蛋兒摸摸男人的臉頰,又摸摸自己的臉,藉著手上的觸感,估摸他的年紀,感覺男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差不多同歲這樣子。
腦袋鑽出被子時,狗蛋兒凍的一哆嗦,他知道外邊冷,但不知這麼冷,這天氣越發涼了,不過也是,他們這邊年關時候,特別是過年那幾天,天氣是最冷的。
狗蛋兒出了被窩,趕緊將被子掖好,想讓男人再好好睡一會。
狗蛋兒先出門迎接了人,回來看謝非羽的時候,謝非羽起來了,趕緊過來扶他。
每日清晨謝非羽都起床困難,並不是他懶,而是狀態不太佳。
這時候腿傷不明顯,反而是風寒之症要命。
他現在還是很怕冷,還好沒有咳嗽。
殺豬得起好早,本來就颳了北風,加上起這麼大早,這時候天氣最是冷了。
狗蛋兒有些擔心他,想讓他再睡睡:“外邊都有人幫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實在不行,我陪你再睡睡也可以。”
謝非羽臉頰微燙,說不出話來。
他臉黑看不出,但耳根是悄悄紅的。
狗蛋兒好笑,又將他推回了床:“你再多歇息吧,你還是個病人呢,好好養好了身子,將來才能幫我賺大錢,現在不打緊的。”
想了想,謝非羽還是坐下了,是他高估自己了,白天時候精神挺足,想不到夜間竟是如此狀態,他原本想跟著杜大哥學一下殺豬。
當然,人家可能不肯教他,殺豬可是門大好手藝。
不過沒關系,他偷偷的看兩眼,只要看人家殺兩頭,他覺得自己就能摸索著殺一頭。
但現在天不遂人願,他一張嘴,牙齒就在打架,哆哆嗦嗦的就躺回去了。
但他卻不願意睡覺,看著狗蛋兒,抽了抽鼻子說:“我真是沒用!”
就凍這麼一會,他已經有點流鼻涕的節奏了。
狗蛋兒趕緊給他遞手帕,掖被子:“沒事,不怪你,今日比前兩天冷了許多!”
又去灌了一葫蘆熱水進來,讓他先喝一口暖暖胃,自己再去燉點姜湯。
但謝非羽卻拉住了他,可憐兮兮道:“被窩也冷!”
這天氣確實是冷,狗蛋兒手指頭都被凍的發疼。
他紅著臉說:“等一下。”
出去跟三嬸說了聲,叫她多多關照,就羞紅著臉回來了,進了堂屋之後還加快了步伐。
清晨,院子裡面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人去院空,門也關上了,狗蛋兒帶謝非羽去喂雞掏雞蛋,拿著掛在牆邊的籃子。
雞是真不講究,在自己睡覺的籠子裡面都能撒的到處是屎,有時候連它下蛋的窩裡面都能看到屎,當然也不一定是母雞撒的就是了。
母雞的雞窩就是用稻草幹堆成的,有雞屎了換了就是。
狗蛋兒一般將髒了的雞窩就地燒掉,灰撒在四周除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