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頓一頓地點頭。
狗蛋兒不是光說,立刻就去做,將男人扶出堂屋後,旁邊生好火,就去拿布。
他家裡買了棉布棉花,原是打算給自己做幾套新衣的,現在剛好益了這男人。
狗蛋兒將布放在八仙桌上,瞥了一眼男人,又轉身進房抱了兩床棉被出來,破的那床鋪在長椅上,好的那床放在旁邊,默默地過去將男人扶過去坐在舊被上,新被將男人整個包裹住。
男人方才誇下海口說想走走,就從房間出堂屋這一段路他就老實了,乖乖地坐在那裡。
堂屋有些冷,嗖嗖吹著冷風,但他也不想回房去,出來了臉上明顯有點笑。
狗蛋兒往他懷裡塞了一個灌滿開水的葫蘆讓他暖暖手,現在狀態好這麼多,可萬萬不能受寒啊!
狗蛋兒手中拿了一段繩子,在男人跟前比劃著。
男人歪著腦袋看他。
狗蛋兒好笑道:“給你做衣服啊!”
男人緩慢地眨眨眼睛:“哦。”說著就要站起來。
狗蛋兒又將他推了回去,給他量了肩膀,轉身在攤開的布上畫線,用的是他撿回來的石灰石。
又去量手臂。
男人張開雙臂,像提線木偶那般乖乖的讓他操作。
狗蛋兒量了男人的身長,又量腿長,連腳長也給他量了。
男人呆呆的看著他,看得有些恍惚。
小夫郎的臉蛋有點紅,湊過來的時候香香的。
對,他磕傻了,對環境是懵的,只有眼前的小哥兒讓他覺得熟悉,他覺得這是他的夫郎。
睜開眼睛看不到小夫郎的時候就好害怕,看到小夫郎就好安心。
謝非羽開啟葫蘆,抿了一口熱水,心裡都暖烘烘的。
狗蛋兒很少做衣服,裁布裁得慢吞吞的,終於讓他裁出了一塊布,趕緊拿過來給男人試穿一下。
大小合適,他明顯鬆了一口氣,照著這樣子再裁了一塊。
他想給男人做一套冬衣,裡面加棉花,暖和些。
剪了第一件出來,第二件就輕松多了,想了想,他又給男人裁了一件當模板,不然下次又得想半天。
棉花鋪上去,兩邊夾布,密密麻麻的開始縫衣服。
謝非羽拍了拍自己旁邊位置:“坐這裡,暖。”
他給狗蛋兒騰了個位置。
狗蛋兒紅著臉坐進去,立刻被男人捂得嚴嚴實實,四周是男人的氣息,香香的,身體暖暖的。
謝非羽偏著腦袋一直看著他,看得狗蛋兒都不好意思抬頭,不過漸漸的也適應了,偶爾還膽大地瞥男人一眼,自己樂在其中。
見男人盯著自己手上針線活看,笑道:“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