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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手中事物越發滾燙起來,燙得他渾身發熱,呼吸都有些困難。
不過也是神奇,他握著男人的東西,卻一點沒有放開的想法。
他在胡思亂想,好不容易水聲停了,男人握著他的手幫自己抖了抖,然後虛脫似地,一下子癱倒在床。
狗蛋兒腦子還亂糟糟地在被男人忽然握住手的那一刻,渾身都顫了一下,頭皮也陣陣發麻,禁不住輕撥出聲,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不是被鬼嚇的那種,是有些被勾走了魂魄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總之那一瞬間,他竟然莫名期待,雖然他也說不清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男人倒在床上,狗蛋兒趕緊拿了塊布隨便擦擦,將男人搬入被窩重新安置。
男人是真的被燒得糊塗了,眼睛一直閉著,但好在還知道給自己提褲子。
想起男人閉著眼睛還緊緊抓著自己褲頭的模樣,狗蛋兒就覺得好笑。
房間裡有濃重的味道,男人的本錢很大,方才挺輕的桶此刻沉甸甸的。
狗蛋兒不敢拿眼睛去看,先將它放到後屋,到時再挑糞去淋菜。
他洗了手,默默的去將房間裡的門窗開啟通一下風,消除裡邊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息,之後趕緊去燒水。
男人仍是大病,傷了身子,不可以洗冷水,不能讓他著涼。
狗蛋兒將大灶小爐一起用了,大灶燒熱水,小爐煮紅糖姜湯。
兩口灶柴火都燒得旺旺的,趁著燒水的功夫,又去拍了些姜。
燒的水也不多,將姜倒進去,沒多久水就滾了。
狗蛋兒趕緊將大灶裡的熱水倒出來,倒些冷水將溫度調的適宜,拿了風幹的巾帕,立刻端進房去給男人洗漱。
進房間時,狗蛋兒不知不覺放輕了腳步,將盆放在一邊,悄悄去看看男人。
他還是凝著眉頭一臉不舒服樣子,狗蛋兒莫名心痛,輕輕嘆息一聲,抬了個椅子過來,水盆放在椅子上,跟床靠得更近些。
狗蛋兒濕了巾帕,小聲道:“我來給你擦臉了。”
說著輕輕地給男人擦臉,擦擦脖子擦擦手。
想到什麼,狗蛋兒站起來,放爐子裡加了火,關了門窗,他倒是要看看男人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聽說受傷也是會發高熱的,別是不光因為風寒才高熱啊。
狗蛋兒掀開男人身上的被子,只餘下身蓋的,解開了男人的裡衣,將男人胸膛看得透透的。
男人肩膀露出來時,他驚了一下,男人很白,修長結實的脖梗 ,肩背的起伏太漂亮了,熱天時村子裡經常有光膀子下地幹活的年輕漢子,但沒有一個像他這麼漂亮的起伏,鎖骨也精緻,整個上身看著非常有力量感。
但是衣服再解開些時,他再次驚到了,男人白皙的胸膛上、心口位置橫亙著一道刀傷,細細長長,皮肉翻出來。
不過還好,不是很深,當然,這道傷口再深一些,這男人也不用救了。
不光是這一道傷口,男人身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漂亮結實的臂彎上,腰間腹上。
美玉有暇。
狗蛋兒重重嘆息,真是個可憐的男人。
沒有辦法了,他決定去給男人請大夫。
他當然記得男人說不要請大夫,他可以模糊其詞去問大夫。
他還是給男人先擦了身子泡了腳,又去紅糖姜湯端進來喂給男人喝,昨日還能自己吃的男人這下真要餵了。
這下子估計吃不了雞湯了,狗蛋兒給男人燉了粥,伴上撕過的雞肉雞湯,還磕了個雞蛋進去,青蔥切得細碎一併放進去,一小口一小口耐心地喂給男人吃。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喝過紅糖姜湯的男人就回了些力氣,能睜開眼睛了,但眼神還是迷糊的,但知道接過碗勺捧粥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