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上的字是賈如珍的,展開信紙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的更黑,崔勇飛快的掃了一眼,默默地後退了一步。
信上說賈如珍在姜文成離京十日後查出來有孕一月,本是歡喜的事,但婆媳兩人因為次子姜志遠的教導問題發生衝突,最終導致賈如珍小產,姜老夫人趁此機會奪了姜志遠帶回自己的院中教導,並不許賈如珍探望。
賈如珍寫信要他立刻回去。
第二封信是姜老夫人寫的,說賈如珍有孕,她作為婆母好意要替兒媳婦減輕負擔,準備親自教導小孫子,也是因為膝下寂寞想要小孫子作伴,賈如珍便不依不饒出言不遜,並因為要責罰小孫子姜志遠,在拉扯中導致賈如珍小產。
賈吐珍性情大變,她怕小孫子受委屈便保護在自己身邊,如今也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若不是她爛好心就不會害賈如珍小產,現在她要恕罪,要出家,要去尼姑庵頂燈古佛了此殘生,要求姜文成即刻回京接手府中之事,她也好了無牽掛的離開。
看完兩封信姜文成只覺得頭痛欲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如珍就是和他母親相處不好,在內宅一事上遠不如顏氏省心。
此刻的他都能猜到府中是如何的雞飛狗跳,婆媳鬥法他回去也是裡外不是人,但若不回去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
飛鷹堡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岳母更是潑辣。
“爺,可是京中有事?”
崔勇都替他愁,老伯爺去世之前就幾番上摺子請求讓大爺襲爵,但直到老伯爺故去也沒等來訊息。
早幾年大爺也算上進,差事辦的也好,皇上也是誇獎過的,可惜和如今這些賈夫人的香豔事傳的沸沸揚揚,顏夫人又無端被休,朝中便多了彈劾大爺的摺子,為此大爺的差事也丟了。
也因此幾年過去,伯府明明沒了伯爺,大爺卻遲遲不能襲爵,還只能是個爺。
要不然也不會想著來西南遭罪。
姜文成將兩封信放在一起直接點了,很快信紙便化為灰燼,“不過府中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再去尋一匹能敬獻給太后的料子。”
崔勇心裡苦啊,他荷包空空拿什麼去尋?
“奴才會盡快打聽清楚。”
是打聽不是尋來,姜文成懂了他的意思,但也沒說什麼,只要聞真回來,錢財都不是難事。
接下來兩日,崔勇以貴人府上管事的名義頻繁出入城中規模小一些的織錦坊,以要尋名錦為由讓這些織錦坊將壓箱底的好東西拿出來一觀。
可惜鬥錦剛過,各家有好東西必定都在鬥錦上出現過,大多都已經出手,現在手裡有的實在不能和朝錦坊那匹奪魁的相提並論。
訊息很快被李春兄弟得知,又說到了顏朝年跟前,顏朝年這兩日可謂是身心舒暢,很是愉悅,好狀態之下又有了新的靈感。
“只要他不出現在我跟前,我只管當他不存在。”
“說起來他的馬車不是你們的手筆?”
兄弟倆都搖頭,表示真不是他們乾的,他們能買通飛賊偷摸辦事,但光天化日就敢出手,那個本事還沒有。
排除他們顏朝年就知道是誰幹的了,但她不準備過問,相信他們能處理好。
“誰去錦業司,可商量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