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住持吧,幸會幸會,”賀景陽徑直走到祝池身邊,“我是賀景陽,即將成為你的同居物件,請多指教啊。”
賀景陽兩隻手直接握住祝池左手,一個人可勁兒搖了半天。
祝池很領情,將手機踹進兜裡,騰出兩隻手來回握住他的手,順著他的節奏上下顛簸。
這才對嘛,叫景陽的怎麼會難相處呢。
賀景陽攬上祝池脖子,對許向暖說:“我沒騙你,是個帥哥吧,簡直是等比放大。”
祝池有些詫異:“你還記得我小時候長什麼樣?”
雖然來之前寧女士也說他倆小時候見過,但或許是人總會有變化,又或許是他小時候記性太差,總之對於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社交牛人,祝池是真沒什麼印象。
“家裡現在還存著我倆三歲合照呢,一會兒回去翻給你看。”賀景陽越說越起勁兒,“當時你還剃個光頭,看著可精溜了。”
光頭是祝池最不願提及的黑歷史。
據說他出生時頭發幹黃稀疏,寧女士不知打哪兒聽說剃光頭可以生發一說,五歲前祝池頭發只要一長出來,寧女士就會帶他到理發店推幹淨。
雖說現在頭發養起來了,但也給祝池的童年留了不少黑歷史檔案。更令人崩潰的是,這些黑歷史沒被埋入棺材,反倒是流落在外了。
祝池苦笑兩下:“不了,你留作紀念就好。”
就在祝池還在膈應照片的時候,許向暖不知盯著他看了多久。
“哇,你笑起來好甜啊,我感覺屍體都暖和了。我要當你的媽粉!”
祝池有點驚,不過媽粉也是粉,總之是好印象,於是笑得更燦爛了。
要說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這樣誇,沒想到這個看著有點酷的女生竟這麼活潑。
“你好,我叫許向暖。”許向暖伸出手。
祝池沒猶豫和她握手,自顧自唸叨起來:“向暖,景陽……名字聽起來就很溫暖。”
“謝謝啊,”許向暖訕訕一笑,又瞪了眼他旁邊那個笑得沒皮沒臉的寸頭。
“不過拒絕捆綁賀景陽,我跟他名字才不像呢,每個字,每個音,都不一樣。”
說完後,許向暖拍了拍祝池肩膀:“我宣佈——從今天起,滿庭芳園顏值no.2就是你了。”
賀景陽追問:“那no.1呢?”
“這還用問,”許向暖咬著嘴唇說:“當然是我安哥了。”
賀景陽翻了個白眼,表情像吃了屎一樣難看:“就這眼神,什麼垃圾野榜。”
許向暖似乎沒聽見,只看見祝池莫名輕笑了一聲,她轉頭看向宋時:“哎,來新成員了,別不說話啊,自我介紹一下。”
對新成員並不感興趣的原no.2正倚在門邊摁手機,聽到有人叫他,才不情不願擠出四個字,好像多說一句都是在浪費他口舌,“你好,宋時。”
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嗓音從背後襲來,祝池條件反射般繃直了身體。
我靠,這家夥該不會是寒冰射手附體吧,只要開口就能發射冰豌豆的那種。
祝池扭頭看了眼,宋時一手扶著箱子一手玩著手機,並沒有騰出空餘的手來和他握手的打算。
既然對方無意,他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於是默默放下身側不安份的小爪,禮貌回了句“你好”。
許向暖注意到二人相同的白衣黑褲,不免又想起剛才認錯人的事來,“跟你說,剛才賀景陽竟然把你當成祝池了,我瞅著你倆除了衣服一樣長得也不像啊。”
聽到這,宋時終於掀起眼皮,一把冰豌豆直擊賀景陽,“這才幾天,你爸爸我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