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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時間城內,正在悠然品茶的時間城主心神一動,“竟有人捨身相替,”閉目感知,“原來如此,此女也算是因禍得福,得到時間的認可了。”想起另一人,時間城主搖頭感嘆,閻王處處謀算,自以為佔盡便宜,卻不知道早已給自己埋下隱患。
晨光透過窗欞照射到臉上,我揉了揉眼,十分不情願的從夢中醒來,閉著眼回味了一下溫暖的被窩,我伸了個懶腰,開始回想,今天星期幾啊,鬧鈴怎麼沒響。驀然,我一下清醒,不對啊,我穿越了啊,再一想,我不是死了嗎?噌的從床上坐起來,這下徹底醒了。
眼前房間整潔雅緻,桌床木製雕花,幾步遠擱著一座古色古香的梳妝臺,我又使勁揉揉眼,再睜開,眼前的東西還在。難道沒死?不至於啊,我可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閻王吸成骷髏來著。
“你醒了!”門被推開,一個面容有些清冷的白衣女子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
“是你救了我?”
說話間,我跳下床,從女子手中接過藥湯,咦,我的手!這雙手上幹幹淨淨,因死氣蔓延所産生的斑點全數不見了,急於驗證心中所想,我手忙腳亂的放下藥碗,急迫的掀起袖子,手臂上也幹幹淨淨,這怎麼可能?我又驚又喜,顧不得女子在場,急急忙忙的沖向梳妝臺,梳妝臺的銅鏡裡,映現出的面容與原先的我像又不像,硬要說,那應該是記憶中,我還沒有變成蛻變黑後前的模樣。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我驚喜交加又呆愣半響,才想起屋內還有一名白衣女子,趕忙道歉道:“抱歉,我剛剛太激動了,失禮了。”
“無妨。”女子笑容溫婉“我是宦海療靈師,敢問姑娘芳名?”
她的笑容讓我有種她能完全理解我,可以放心與她交談的感覺,“我名逸冬清,多謝姑娘相救。”
女子微微一笑,清冷的面容因這一笑顯得溫暖起來,“救不敢當,我只是在出門時從江中發現了你,當時你浮於水中,卻不沉底,著實奇怪,之後便一直昏迷,聽你所言,莫非不僅如此?那救你者應是另有其人。”女子聲音輕柔,不疾不徐娓娓道來,讓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另有其人?難道我的夢不是夢,是真的?
我仔細回憶,記得當時被閻王所擒吸取異力,靈魂出竅一般整個人彷彿飄起來,以旁觀者的角度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軀體被吸成骷髏,然後被拋入江中,隨急遄江水入海瞬間,嗖的來到一個寂靜的可怕的地方。在那片詭異寂靜的海域,我唯一看到的活物就是一條魚,一條會說話的魚。
“應往彼岸的靈魂,闖入深海主宰的領域,是要請求什麼嗎?”
眼前這條魚高高大大,面板青灰,腮側長著大大長長的不知是角還是耳朵的東西,抱臂直立在空曠的海域發問。
深海主宰?我激動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明明都已經死了,我能看到透明的身子浸透在海水中,此刻第一次見到筆友,仍忍不住心情激動,蒼天垂憐,讓我在靈魂消散前見到他,也算了結一樁心事。他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我的想象中,我那筆友作為海妖塞壬必是美的驚天動地的,現在看,要不是隨水流一動一動的,我都要以為這是水泥灌注成的人魚雕像了,說實話,真稱不上好看,聲音倒是意外的好聽。
但是,他是我的筆友啊,那個在我失憶後自以為穿越,面對周圍事物驚惶萬分手足無措的時候,教我用水流傳信,耐心安慰我給我出主意的魚,因此我越看越覺得這條魚既高大又威猛,特別安心可靠,連中二的語調都顯得那麼可愛。
“應往彼岸的靈魂,闖入深海主宰的領域,是要請求什麼嗎?”深海主宰見面前突然闖入的靈魂沒有反應,又問了一遍。
“你就是深海主宰?嗯,那個,你記得跟你通訊的那個逸冬清嗎?”面基跟通訊還是不一樣的,臨了臨了,我又有些不自信起來,他記得我嗎?跟我通訊是跟我一樣認為對方在心裡是特殊的,還是我只是眾多筆友中的一個呢。
“逸冬清!”人魚模樣的深海主宰不禁睜大了眼,被大海禁咒囚禁在此,甚至變成如此模樣,他曾日夜詛咒仇敵,卻不得不面對這寂靜的讓人發瘋的環境。
海中不計時,多少年來,受困禁咒的緣故,他的皇血配合這片海域特有的天紅珠草轉命複活七人,也只有鬼方赤命能以意識與他溝通,直到某一天,一個裝著書信的瓶子無視禁咒飄進了這片海域。
一個被迫與世隔絕的人,忽而能與外界交流,是何等的驚喜。幾乎迫不及待的,他教會瓶子的主人運用水流傳信的方法,從逸冬清一封封的書信中,他得知發生在另一個地方的故事,逸冬清從惶然無助到安然適之,他宛如親見,逸冬清在信中感謝他的安慰與陪伴,他又何嘗不是呢。
認親結束,深海主宰的態度讓我安心下來,靈魂沒有消散的跡象,我想也許是穿越者的福利,讓我可以跟這個世界的朋友道別,那應該一會也會飄到玄臏那些孩子那去,這麼一想,當穿越者還是挺好的。
“你的最後一封信,是說身上死氣漸重,要跟我提前告別,之後便怎麼也不見你回信,那你如今來此又算什麼!”深海主宰說著說著,語氣上便帶上些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惱意。
你說,多年來唯一的一個朋友,你自己覺得對對方而言自己還挺重要的,突然跟你說,啊,我得病快死了,先跟你告個別啊,然後就不回你的任何資訊了,任憑你如何擔憂,任憑你想詢問病的情況,找出治療方法,對方都不給你任何回複,直接把你拉黑了,然後再見面,呵,是對方的靈魂跑來了,深海主宰覺得自己還能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而不是直接揮手將她趕出這片海域真是全賴自己脾氣好修養好。
聽出魚聲中的惱意,我趕忙解釋來龍去脈,為了讓他相信,連我是穿越的事都說了,那陣子我想趁還有點時間聯合一切能聯合的力量弄死閻王,自然顧不上他的回信,再者說,不用說這死氣不是病,根本無法可醫,即使是病,他是魚,我是人,那他的法子我也用不上啊。
說到他是魚我是人的時候,我看到深海主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暗道不好,他不會以為我種族歧視吧,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直不由自主的把他當人看的。擔心深海主宰糾結於此,我忙轉移話題“哈,你看,我們白費了一頓的勁,閻王沒殺死,反倒把我自己搭上了。”
“你們雖然幾路追殺,但是人心不齊,各自想保全己方實力,讓別方豁命,反倒給了閻王逃命的機會。”深海主宰分析道。
我點點頭,是啊,這事我也想過,就說森獄吧,閻王是森獄之主,殺他肯定是森獄第一線,我的私心,讓森獄皇子們保全自身為要,只先消耗閻王的體力,想著反正後面有牧神苦境正道等人,我這邊殺不了後面肯定有人殺。我都這麼想,更何況是其他方,固然有閻王奇怪的功體作怪,然而若不是各方都想著別人出力,自己撿便宜,聲勢浩大的圍殺也不會就這麼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