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子轉而想起剛才魔波旋渦,瞭然道:“原來,這就是你選擇惜別峰的理由。”
“從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對眼前這一幕,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那我還有辯解的機會嗎?”見天羅子對黑後的離開毫無表示,閻王冷然道。
“你根本不需要向我解釋,我願意在這個地方流連,多少是因為你曾經說過,這個地方和父子的惜別有關系,代表著難以割捨的親情,現在惜別峰惜字已不在,我也沒什麼好流連的了。”注視著被剛剛魔波摧毀的惜別峰界碑,殘垣斷壁,只剩別峰二字。
“最後,懷鉛只有幾句話想奉勸你,害人者人恆害之,愛人者人恆愛之,還是多為自己種善果吧”說罷,天羅子微一鞠躬,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閻王眯著眼注視著天羅子遠去的背影,惱火了一番玉菩提,又暗罵了一番木晶靈。
“多謝!”我沙啞著嗓子向牧神等人道謝。
“薩薩薩,閻王真不是東西,連自己老婆都殺!”一個一頭蓬鬆松頭發的人圍著我跳來跳去。
“無妨,閻王之惡,想必你深有體會,相信我們有合作之機。”穿著華袍鬥篷,頭戴連體帽子的牧神道。
我笑,啞著嗓子道:“不錯,我也相信這一點。”
“這是傷藥。”剛才救我的粉頭□□亮姑娘擔憂的盯著我的脖子。
“多謝!”剛才沒覺著,現在平靜下來脖子火辣辣的疼。
“我們尚有要事,即時在天疆恭候黑後大駕。”牧神道。趕趕時間或許可以按計劃圍爐玄同。
牧神帶著天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我摸索著給脖子上上藥,清涼了許多。
要不是牧神一行人突然出現,我可就交代在閻王手裡了。
呵,殺了我的孩子,再來殺我,真是我的好夫君啊!
不知此地何處,我找了處懸崖,坐在崖邊,吹著冷風,任思緒翻騰。
在被那股力量沖擊之後,我想起了一切。
在天羌族自由長大的日子,懷璧其罪而被滅族的傷痛,還有跳海不是為了自盡是相信穿越者跳崖跳海不死定律。
遇見閻王在我預料之外,然後,畫面快進,我仰頭捂住眼,哈哈,被困永寒樹才明白過來,再然後,與黑暗做交易,藉助醫治玄臏重登後位,暗中調查閻王之事,無心插柳,卻查出歷代閻王的相似之處。
最後,那個無緣的,出生就被殺死的孩子啊,眼淚剋制不住的流出來,記憶中的我漸漸瘋狂偏激,恨與複仇佔滿了全部心神。
最後的最後,違反與千玉屑的約定,將困在伽羅殿中的閻王放出,意圖同歸於盡,意識到無法殺死閻王之後,以天羌族秘術,獻祭靈魂為代價,鎖住閻王本體,使他所分割出去的功體副體之類永遠無法回歸。
被我從小視為親子養大的天羅子啊,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可是,我竟沒死,還失憶了。
失憶後的我那麼喜歡孩子,應是潛意識裡把他們當成了那個無緣的孩子了吧。
可惜,我所做的一切,被自己親手解除了。
閻王的功體已經回歸!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這才是女主最大的金手指,第二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