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合十,虔誠的行禮,恭恭敬敬的向大神問好“大神好!”
大神覺有趣味一手抵著椅子扶手,心情愉悅的回複:“我很好!”
大神就是大神,聲音都這麼悅耳,我繼續恭恭敬敬的,“仁慈的穿越大神啊,求救命啊!”
“逸冬清,來自異世的靈魂,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大神語帶笑意“我乃時間城主,看在你這麼有趣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肆意幹涉他人生死,擾亂命數,可是會給自己帶來禍患啊!”
時間城主?不是穿越大神?一眼看穿我的來歷,還知道我穿越前的名字,不管是人是神,肯定都是了不起的存在。
幹涉他人生死?擾亂命數?我也只救過說太歲呀,我更加恭敬,“我天生愚笨,求大神解惑。”
“不該存在現世的你,可以救下命定要死之人,如此也擾亂了他人的命數,作為代價,你救下之人本該的死氣,便會轉移到你的身上。身負異能之術,或可為你提供生機,然你救的人越多,承擔的死氣也越多,終有超出負荷的一天。”
“超過會怎樣?”我忐忑不安的問。誰知道我救的哪個人應該是命定要死的啊。總不能從今往後見死不救吧。
“那便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時間城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弓著身子炸著毛,沖他無聲示威小毛球一眼,“好自為之!”
隨著話音落地,周圍場景宛如夢境消散。
我抓緊最後時間大喊:“我有回到原本世界的一天嗎?”
“該去時自然去!”時間城主遙遙回複。
場景又一次變換,我竟直接瞬移到了葬天關大殿前。
風嘶吼,吹的森獄大旗獵獵作響,除此之外,聽不見任何聲響,見往日來來往往巡邏的兵士,唯見一地血腥。
我心一沉,狼牙棒化現在手,警惕的走進大殿,驚見一地屍體,翼天大魔亦在其中,頭顱碎裂血流滿面,王座之上,玄囂胸口被不知什麼利器貫穿,血浸透了衣裳。
上前探視玄囂呼吸,真的死了!
我錯愕的環視周圍,玄囂竟然就這麼死了!
小毛球鑽出來蹦到玄囂肩上,哀鳴不已。
我把它拽回來,這小家夥還挺通人性的。
突然,我好似感應到微弱的異術力量,這力量,我閉目靜心尋找,睜眼,竟來自玄囂身上。
不敢置信,我不敢抱希望的為玄囂療傷。
玄囂傷口處的力量發出共鳴。
難道那把短刃就是變體銀刃,被吸走的力量附著於上,所以殺玄囂的時候那股力量也在起作用反而保護了玄囂?
我一下想起時間城主的話,原本我以為指的是說太歲,現在看來,指的是玄囂。
良久,玄囂□□一聲,捂著胸口,睜眼了。
玄囂一睜眼,身體還殘存著被變體銀刃一劍貫體的痛疼,就看到黑後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你救了我?”玄囂很不可思議。然而心髒處宛若絞碎又重新生長的疼意提醒他他還活著。
我真的很想哭,早知道時間城主指的是這件事我一定會再考慮考慮的,現在玄囂身上的死氣肯定都轉移到我身上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臨界點。
玄囂撐著槍想站起來,身上卻失了力氣,啪唧摔倒了。
一事不煩二主,我攙著玄囂來到忽浪崖底,漂鳥少年很無語的看著我,對我把他這裡當成病號集中營很不滿意。
說太歲已經可以坐起來,看到玄囂很是震驚。
我把時間城主的話加上自己的理解解釋一番,著重強調,你們的命是我是用自己的命換的,等傷好了要注意報答,如果我哪天嗝屁了要多燒點紙。
原本我倒是可以把玄囂帶回森獄的,可是照我推測,玄囂跟說太歲之所以恢複的這麼慢,就是因為他們本該是已死之人,按照說太歲這麼長時間沒恢複看,玄囂也需要很長時間。玄囂前期囂張的不可一世,四面樹敵,現下毫無自保能力,忠心的屬下也都沒了,回到森獄不定哪天就不聲不響的死了。他自己看來也明白這點,很痛快的跟我來這裡,還提供了一張麵皮,找了個身形差不多的屍體覆上,麵皮立即跟面板融為一體,讓他扮作玄囂坐在王座上。
漂鳥少年聽完我的解釋後同意玄囂在這長住。
真是一個仗義又通情達理的好少年。
我這麼說欽佩的說的時候漂鳥又悄悄離我遠遠的了,惹來玄囂一聲嗤笑。
小毛球很喜歡玄囂,要不是我拽著尾巴,早膩到玄囂身上去了。
之前發生的事太過匪夷所思,玄囂直到到了忽浪崖底才有空注意到它。
玄囂捂著胸口盯著小毛球沉思,總覺得在哪見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