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不會再讓沈伊人受到一點兒傷害,那麼,眼前這是什麼呢?
一股濃郁的愧疚在楚秋的心中升騰,隨後又有無邊無際的怒火將其覆蓋。
他就不應該想以陸家為踏腳石,讓銀翼的威望更上一層樓。
在陸遠天進入省城的那一刻,他就應該將這個老東西給挫骨揚灰!
想到這裡,一股濃郁的殺意從楚秋的身上衝天而起,屋內的溫度瞬間下降到了一個極致。
當然,眼下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楚秋伸出手,一手一個,一把抓住了扣著沈伊人雙手的鐵環,然後狠狠一掰。
下一刻,焊在鐵椅之上的鐵環,竟被楚秋徒手給掰開了。
隨後,楚秋在將扣著沈伊人雙腳的鐵環也掰開,然後抱著沈伊人,沉默著走出了木屋。
此時的木屋外,已經停了數量黑色的轎車,木屋周圍,密密麻麻的西裝男已經將其包圍。
楚秋將沈伊人抱進了一輛轎車後座,王成見狀,連忙從後備箱拿出了醫藥箱,遞給了楚秋。
楚秋接過藥箱,將其開啟,然後小心翼翼地為沈伊人處理起了手臂之上的傷口。
就算當年下令,坑殺北戎王庭十萬軍士之時,手都沒有絲毫顫抖的楚帥,在為沈伊人處理傷口之時,一雙手卻一直在微不可查地顫抖著。
良久,楚秋將沈伊人的手臂和手指的強勢都處理好之後,這才下了車。
他看著木屋中倒在地下的一男一女,抬起了手,眼中充滿了陰鷙之色。
王成見狀,連忙朝著後備箱跑去,很快,他便拿來兩根裝著黑色藥劑的金屬注射器,輕輕放在了楚秋手上。
接過藥劑,楚秋俯下身,將王成的褲管掀起,抽出了他別在小腿上的一柄銀色短刀,然後大步走進了木屋之中。
楚秋徑直走到了昏厥的張舒面前,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然後將她的頭扯了起來。
下一刻,金屬注射器的針頭,猛的扎進了張舒的脖子,一管黑色的藥劑,瞬間被注射進了她的血管之中。
這種藥劑,自然就是上次楚秋對錢景軒所用的刺激神經藥勁。
一旦注射了這種藥劑,被注射人的腦袋會變得異常清醒,只要沒有一拳砸爆他的頭或者心臟,那麼,就算將他渾身都被砍掉,頭腦都會保持清醒。
在藥劑全部注射進去的那一刻,張舒猛的睜開了眼睛,沒有絲毫昏厥帶來的迷糊感,現在的她只感覺頭腦異常的清醒,就連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說,張舒醒來的第一時間,就一拳朝著楚秋的面門砸了過去。
只是,她的拳頭才剛剛揮出,便被人一把抓住,還沒等張舒變招,幾道銀芒便在空中閃過。
張舒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只是感覺到手腕腳腕突然涼了一下,然後便使不上力了。
慌亂之下,張舒低頭看去,只見她的手腕腳腕上,均是出現了一道殷紅的血痕。
她的手筋腳筋,被直接挑斷了,楚秋的動作之快,竟然讓她連疼痛都沒有感覺到!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用刑,那我今天就好好給你用一下。”
看著銀色短刀刀口的血跡,楚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語氣異常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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