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經理,你怎麼了?”
見聽到自己胡編亂造的話之後就像得了癔症一樣的林蕭,韓林突然感覺自己做的似乎有些過了。
雖然人家之前似乎對自己虎視眈眈、一副要動手的樣子,但看現在的樣子,林蕭顯然是忘記了那一茬事情,若是自己還斤斤計較的話,難免有些不好。
另一邊,聽到他的聲音,林蕭就像是回了魂一樣,他先是對著一臉詫異的韓林揮了揮手錶示無事之後,才將目光看向那口枯井。
看他的樣子,似乎正在猜測是不是這口枯井惹的禍。
見此,韓林松了一口氣,可算是恢復過來了。
不然,還得費心自己揍一頓,那可就傷感情了。
雖說,他和這位林經理似乎並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倒是和他身體裡的那個靈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韓兄,我剛才是不是靠近了這口枯井?”
另一邊,林蕭將目光移向韓林,詢問道。
見此,韓林目光微凝,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應道:“沒有啊!難道這口枯井還有什麼秘密嗎?林經理不妨告訴我一下,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他當然知道林蕭並不會告訴他這些事情,畢竟之前他就已經詢問過了,若不是林蕭醒來的時候已經忘記了這件事,韓林估計兩人此刻會打起來。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林蕭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居然答應了。
“好!但有一個條件,韓兄你必須答應我,不然即便這關係到我自身的安危,我也不會告訴你。”
林蕭點了點這件事的重要性,將目光移到那口枯井之上。
若是忽略他那微微顫抖的手的話,這大概是一件很有氣魄的事情。
見此,韓林臉色一沉,很認真地應道:“林經理,有什麼條件便說吧!若是我能接受的話,我自會接受,畢竟我也很想知道這口枯井的秘密呢!”
韓林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是挺想知道這口枯井的秘密的,畢竟這個可關乎他能不能回去那個世界,找到何婷姐,是一件不能隨意對待的大事。
見他點頭,林蕭也不知怎麼地就信了,他臉上閃過回憶之色,緩緩地講了起來。
“我是在一個月之前接到這個任務的,那個時候我們還在世界的西方,剛剛執行完一場曠日持久的對戰,而對戰的目標,正是像你這樣的能力者。”
“那一次,我們死了很多人,那個失控能力者的能力非常強大,即便是我們拿炮火壓制也很難阻止他的腳步,最後,在一道命令下,我們放棄了那些重武器,開始以那些輕武器近身靠近那個失控的能力者,在付出了上百道戰士的生命之後,我們終於將那個能力者打成了重傷,可這個時候,又是一道命令來了,他們居然要求我們留下活著的他,然後將他送入一個秘密的地方。”
“而我們之後接到的任務,正是之前那個秘密的地方釋出出來的,作為下一級的成員,我們並沒有拒絕的權利,所以在急匆匆地從西方趕回來之後,那個秘密地方的人就找上了我們,將這個孤兒院的地址給了我們,讓我們一定要將這裡買下來,不管用什麼方式都可以。”
“之後,我就隱藏身份,帶著一群人來到了這裡,但李院長剛開始並不同意這件事情,即便這裡已經並沒有多少孤兒在此,即便這個孤兒院一直存在虧損的狀態,即便我們給出的價錢很高,但這些都沒能動搖李院長,於是,事情就這麼一直拖了下來,直到十天之前。”
“我還記得,是那一天的晚上,烏雲密佈,李院長自己主動打電話來的,在電話裡,她似乎很慌張的樣子,語氣聽上去也有些不妙,就好像有什麼讓她無比恐懼的東西在她旁邊,隨後她在電話裡表示同意了我這次的收購,並要求明日中午就在孤兒院簽訂轉賣協議。”
“從那時起,我就感覺到了不對,我知道是那個秘密組織出手了,他們對我們拖沓的工作作風並不滿意,所以他們選擇了直接繞過我們,用了另一種特殊手段,來讓李院長妥協,並以此達到他們的目的。”
“第二天中午,我孤身一人來到孤兒院,我在那裡見到了神色無比憔悴的李院長,她臉上的焦慮很明顯,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還記得她那天看我的眼神,是帶著驚懼和一絲恨意,但即便看出了這點,我還是和她訂立了轉賣合同,並約定在七天之後,兩人一起去辦手續。”
“出於某種考慮和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我提出了送李院長回家的這個請求,聽到這個請求的李院長當時就嚇了一大跳,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同意了,之後,我便駕車送她回家了。”
“不出意外地,我在李院長住處的附近,發現了那個秘密組織的人,但那個秘密組織的人也發現了我們,他大概也猜到了我會送她回來,所以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離去了,因為他知道,在我出現在那裡的時候,那就證明我和李院長的轉賣協議已經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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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新的命令就下來了,他們要求我們保護好孤兒院的一切,尤其是那口枯井,除此之外,他們並沒有給予我們其他的任何資訊,但卻明確得表示了,我們若是還像上次一樣辦事不利的話,我們將會受到無比嚴厲的懲罰。”
“我曾經從他們口中聽人說過那個無比嚴厲的懲罰,在我看來,它確實配得上這個名字,甚至猶有過之而不及。”
“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我便改了態度,因為我知道他們在暗中看得到我,他們在乎的並不是我怎麼想,他們只在乎我怎麼做。”
“在持續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似乎再次對我放了心,那些他們藏在暗中的人手也漸漸散去,而恰巧,在經歷這麼久的監視之後,我發現了時間已經來到了七天後,而那天正是我和李院長辦理手續的時候。”
“當我趕到她的樓下接她的時候,可以明顯感受到她的精神已經恢復得很好了,雖然人還是顯得有些憔悴,但總算是過去了。”
“那一天,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直到我送李院長回家之後。”
“那天晚上,我似乎是人為地被消除了某些記憶,而那天晚上,我正好是打算去酒吧消愁的,不怕韓兄你笑話,我們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最好的就是這一口。”
說到這,他朝韓林笑了笑,緩解了一下緊張起來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