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那麼一句話,男人有了錢就容易變壞?所以現在他把他們家王爺的私房錢全部都沒收了,以後沒有正當的理由來要錢,也是不能給的。
“好。”見到少年一副小財奴的模樣,謝胤不由的露出了笑,覺得把銀子交給小王妃去管似乎並不是一件什麼不好的事。以他們家小王妃賺錢的能力,沒準很快就會幫他賺一倍回來了。
說起來同樣作為皇子,相比於不缺錢的安王,咱們的明王還真的不是很有錢,一來來錢的地方太少了,搜刮民脂民膏這種事明王殿下向來都不屑去做;二來花錢的地方又太多,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手底下吃飯的人太多了;三來是朝廷撥到邊關的銀子不多,很多時候他們還要自己掏腰包去補貼,所以每一宗算下來都是要花錢的地方,花銀子的速度比賺銀子的速度還快,而且花得還多。
這一?;子的銀票還是最近賣玻璃賺的銀子,用的還是小王妃給他的兩張方子,一想到這裡,明王殿下頓時覺得有點心塞。
“在想什麼呢,你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喬頤抱著手裡的盒子,瞪大了眼睛,一副你給了我,就是我的了,生怕對方後悔要回去。
謝胤當然不會把心裡的想法跟少年說了,不過看少年抱著盒子的模樣,他忍不住的伸手把少年拉了過來,壓在身下狠狠的吻了一頓,直把少年吻得氣喘籲籲的,才把人放開了。
一吻結束後,兩個人的氣息都有點不穩。
少年的眼睛微紅,見少年用濕漉漉的眼眸瞪著他,像是一隻生氣了的小獸,明王殿下低笑出聲,忍不住的低頭在少年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不來了,快放開我。”喬頤一手推著他們家王爺的下巴,再這麼繼續下去,兩個人就得擦槍走火了,怕是他今天都走不出這個屋子了。
這一年北方的雨水明顯比往年少,從今年五月起幾乎就沒怎麼下過於,五月和六月這兩個月裡面,京城這邊是連一滴雨都沒下過,白日的太陽猛烈,氣溫很高。
久不下雨,造成地面幹裂,水井幹枯,一些村子的村民們每日都一早就去排隊打水了,打回來一桶水裡面,底下都是泥土。
到了越往後,村民們每日排隊打水的時間越來越長,水井裡面的水越來越少,直到打不上水來,村民們只能到更遠的地方去打水了。因為水源的問題,一些村子的村民們起矛盾的事就越來越多了。
而相反的,則是南方各地大雨不斷,大雨造成了河水上漲,沖垮了河堤,淹沒了不少的良田。
快報送到京城來的時候,皇帝把摺子扔到了下面大臣的腳下去,怒罵:“前年朝廷才撥下了四十萬的銀子去修河道,這才多久的時間,連這麼一場雨都抵不住?……
……朝廷撥這麼多銀子下去又何用?河道都修到哪裡去了?”
這個皇帝能不生氣嗎?
要是朝廷不撥錢去修河道還好,但是朝廷是撥了整整四十萬兩的白銀下去修河道。這河道才修了沒幾年,一場大雨來就把河道沖垮了,發生了這麼嚴重的水災,淹了數萬頃的良田,淹沒了這麼多百姓的家園,使得多少百姓們無家可歸、流連失所。
底下的官員們無一人敢出聲,這些官員們都知道,歷來朝廷撥下去的這些修河道的銀子,從中央到地方,經過各地方的官員層層的剝削,到地方的銀子能有個兩成就不錯了。最後這些到地方的銀子,很可能是被用來修某一些官員或是地方豪紳名下所有的良田附近的河道,而不是那些窮苦百姓們良田附近的河道。
所以這一次的大雨沖垮了河道,造成無數百姓們的良田和房屋被淹沒,而那些官員和地主豪紳的良田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的原因。
但是對於地方上的這些東西,底下的官員們的心裡明白,卻沒有人敢把這些事情暴露到帝王的面前去。
直到這一次大雨沖垮了河堤,淹沒了這麼多百姓的房屋,造成這麼多無辜的百姓被淹死,這件事才被地方上一個知府捅到了皇帝的面前來。
到這個摺子送到京城來,已經是水患發生的半個月之後了,京城這邊才得知了這個訊息,這張上報的摺子被送到了帝王的面前去。
“朕……朕……”皇帝發了一場大大的脾氣,伸手捂住了心口,只覺得心口越來越痛,面色蒼白,額頭的冷汗滴落了下來。站得離皇帝最近的太監發現了天子的異樣,喊了起來,“皇上,皇上。”
“快來人。”
“快喊太醫。”
“皇上,皇上……”
見天子面色蒼白的倒在龍椅上,底下的大臣們頓時都慌了起來。
明王及時的出聲,止住了底下的混亂,讓侍衛上去扶著天子下來,小心的把人扶到了側邊的偏殿去。太醫院接到了訊息,院首章老太醫親自領著人過來,見天子異狀,章老太醫及時替天子行針,才避免了一場禍事的發生。
待到太醫行針之後,皇帝才覺得心口沒那麼疼了。
“父皇,您覺得如何,可是好了些?”謝胤站在天子的身邊,關心的問道。
“是啊,皇上,您覺得怎麼樣了?”呂相一臉緊張的問道。
胡庭筠面上帶著擔憂,看著天子的眼神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