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清是呂相與其夫人的獨女,長相併不出眾,身材矮胖,圓臉蛋,一點都沒有繼承到其母的美貌,長相上更像呂相。
謝安的面上看不出多大的歡喜,也看不出半點不情願,因而他知道他的妻子不是呂清清也會是別的女子,而呂清清比別人都強的一點,就是她的出身。不管他自己喜不喜歡,他都必須娶此女為妻。
見到胞弟面上的不忿,謝安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說道:“寧兒,日後她會是你嫂子。以後當著你嫂子的面,可不能出言無狀。”
“……”謝寧覺得自己長得都比那個女人強,他哥竟然要娶這麼一個醜女人?!
“謝謝,謝謝。”
旁邊的官員們在向呂崇蔔道喜,呂崇蔔笑得一臉的肉都擠到了一起,他的臉上帶著得意,看向胡庭筠問道:“你就不恭喜我一句嗎?你是不是、嫉妒我有這麼一個好閨女啊。”
“呵……”胡庭筠笑了一聲,端起桌上的酒,向呂崇蔔說道:“那就恭喜你了啊。”
“你看你,要說恭喜也沒點笑容,一點誠意都沒有。”呂崇蔔今兒高興,一點都不介意死對頭送來的恭喜沒有誠意,還是照單全收了。對上安王投來的視線,兩人隔空相互敬酒。謝安手中執著酒杯,遙遙向呂相致敬。
胡庭筠冷眼看著這兩個人勾搭成奸。
謝胤同謝安道了一聲恭喜,兄弟兩個人表面看起來兄友弟恭,半點都看不出兩個人背地裡恨不得把對方弄死了。
謝寧看著謝胤一杯一杯的喝著杯中的酒,眼裡閃過一點疑惑,為什麼他喝了這麼多酒一點事都沒有?
到宮筵結束之後,他們從宮裡出來。
兩個人坐到馬車裡面,往明王府回去。
“你還笑得出來啊?”喬頤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注意到男人嘴角的笑,說道:“謝安娶了呂相的女兒,呂相就是謝安的人了,你不覺得他們兩個聯手,會對你很不利?”
“謝安不娶呂崇蔔的女兒,呂崇蔔也是謝安的人。”謝胤對今日之事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因為他記得上輩子謝安就是娶的呂崇蔔的女兒為妻,他知道呂崇蔔早就是謝安的人。謝安想要借呂崇蔔手中的勢力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而呂崇蔔想要借謝安的手得到更大的權勢,兩個人不過是豺狼與虎豹相謀,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呂崇蔔把寶押在謝安的身上,無非是覺得謝安比他更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能給到他所想要的東西。
“你的意思就是,你是知道、他們兩個早就勾搭在一起的了?”喬頤倒是聽明白了,問道。
謝胤並不否認這一點,倒是想起了剛才在宮筵上喬頤走開了一會回來,問道:“你剛才走開一會,去做什麼事了?”
“啊?”喬頤一愣,說道:“我不是說了,就是去如廁啊。”心裡則是補了一句,才怪……
謝胤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少年一會,面上沒有一點笑容,嚴肅著臉,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一說謊,就喜歡用手摸自己的鼻子。”
“……”正在用手摸鼻子的喬三少,眼睛順著男人看的視線,落到自己的手上,趕緊的把手放下來,挪了挪屁股,正襟危坐,一臉“我什麼事都沒幹”“我可乖了”的表情。
對上謝胤看他的眼睛,喬頤努力的擠出討好的微笑,企圖矇混過關。
見矇混不過去,喬頤才正色道:“我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送了他們一點小禮物罷了。”所以,他一點都沒有做錯!
一聽,謝胤就知道他的小王妃幹了什麼事了,還是親自去動的手,謝胤不由的伸手捏了捏眉心,說道:“宮裡人多眼雜,你做事不思前顧後,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就讓人見到了。以後你想做什麼事,與我說一聲,不得胡作非為,知道了嗎?”
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要讓人抓到把柄了,實在是不值得。
喬頤老實的“哦”了一聲,心裡則是在想:我要是跟你說了,你還不攔著不讓我去?
馬蹄跑在青磚鋪成的路上,發出嗒嗒的聲音,兩個人坐在馬車裡面,相對無言。
馬車停在明王府的門前,兩個人下了馬車,一前一後的回到王府。
“好癢,我的臉怎麼這麼癢?”回到宮中,謝寧就覺得自己的臉很癢,忍不住的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