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小心的把金丹放回去盒子裡面,“國師大人快請入座。”
“謝皇上,本道不喜世俗之事,皇上的好意本道就心領了。”玄明道長仙風道骨,不與凡人為伍,謝絕了皇帝的好意,就飄然離去了。
喬頤就差點鼓掌,這位大神棍……還真的是裝得一手好13啊!
看著那位國師大人離去,胡庭筠在心裡哼笑一聲,嘴角勾起一點諷刺的笑。呂崇蔔壓低了聲音,很是氣憤的說道:“還嫌棄我們是世俗之人了?我們不是世俗之人,那不都當神仙了?……還真當他自己就是神仙啊!”這是說剛才國師嫌棄他們是世俗之人,不願意與他們這些凡人在一起。
胡庭筠淡淡的瞟了呂崇蔔一眼,並不答呂崇蔔的這話。
國師的到來和離去,只是這壽宴中的一小段插曲,並未影響到皇帝的壽宴的進行。
在眾人的獻禮結束之後,就是宴會的正式開始了。
宮女端上了酒菜佳餚,君王與群臣共飲作樂。
宮筵上的菜是早已經準備好的,雖然是禦膳房裡的禦廚們做出來的菜,菜的本身只好的,但是放了這麼久,到這個時候端上來都已經全部都涼掉了。看著桌子上擺的菜,喬頤沒什麼胃口,本來還想著來參加宮筵能吃一頓好的,現在看來怕是要讓他失望了。
今日為了參加宮筵,他們很早就進宮了,本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到了這會兒肚子都已經餓了,但是這個菜還真的讓人有點沒法下筷。
手中筷子往冷盤上面去夾了點,送入口中,喬頤看向身邊的男人,用眼神告訴他,他們的菜沒有問題。
“咚咚”的鼓聲響起,一群懷中抱著琵琶,面帶輕紗的舞娘踩著鼓點出現,女子的身段婀娜,隨著樂曲之聲舞動身姿,彈奏著手中的琵琶。中間的舞女身穿一身紅衣,眉間點了一枚硃砂,是這群舞娘中最出眾的一位,女子露出在外的一雙眼睛極為美麗,一顰一笑,都讓人沉迷其中。
面向坐在龍椅上的帝王,舞娘暗送一個秋波過去,嘴角勾起笑,舞娘腳下一旋,衣袋飄起,飄飄欲仙。
“美,美,極美!”皇帝看著女子,面露沉醉之色。
坐在帝王身邊的蕭貴妃是氣紅了眼,剛才才有人給皇上送了兩個美人,現在這又是打哪裡出來的妖精?一個個都使盡了渾身解數來勾引皇上,真是豈有此理!
這會兒蕭貴妃是恨不得把這些勾引皇帝的妖精都弄死了!
坐在下面的喬頤見到皇帝露出一臉色相,心裡嘖嘖兩聲,怎麼說都是一國君王,也不知道掩飾一下。
再看蕭貴妃一臉扭曲,喬頤的嘴角勾起了點笑,說什麼皇帝最愛蕭貴妃,怕是未必吧,坐在對面那一群女人就是最好的證據了,說什麼最愛,都是扯談吧。不過蕭貴妃這個女人能勾得皇帝寵了她怎麼多年,這個女人的確也是有點本事了。
“你要去哪裡?”謝胤見到身邊的少年要起身,便是問道。
喬頤露出笑,說道:“哦,我想去如個廁。”
謝胤擔心小王妃亂跑或是出了什麼事,就讓身邊跟著的宮女帶少年下去。喬頤說了一句“我去去很快就回來”,然後就跟著領路的宮女出去了。
去了趟茅廁,拐了一個彎回來,正好見到一個小太監的手裡端著一個託盤,盤中放著一個酒壺。喬頤往小太監走過去,“不小心”的撞了一下小太監,差點把別人手中的酒壺都打翻了。
還好他“反應快”,幫小太監扶住了託盤上的酒壺,才沒有讓酒壺摔到地上去。
不等小太監開口罵人,跟著他的宮女就出聲訓斥道:“你怎麼走路的?這麼大條路你都不看的嗎?”
“我我我……”
“你你你,你什麼你?”
面對比自己還兇的宮女,見自己手中的酒沒有打翻,小太監敢怒不敢言,就端著託盤趕緊走了。宮女見小太監走了,還關心的問了一句領著的小主有沒有被撞到,見這位小主沒什麼事,領著小主往大殿回去。
喬頤嘴角勾起了點笑,夾在指縫間的那枚藥丸已經沒了……
回到位置上坐下來,喬頤正好見到宮女把安王桌上的酒壺換下去了,他努力的控制好嘴角的弧度不要往上翹。見到少年回來了,謝胤往少年看了一眼,注意到他的小王妃出去一趟回來,似乎有點高興?
就在這個時候,蕭貴妃提到了安王的婚事,說道:“皇上,您不是說要給安兒賜婚嗎?臣妾看今日是個好日子,還有京城各府的夫人和小姐們都在這裡,不若咱們趁著今日,咱們把安兒的婚事定下來,也好了了皇上您和臣妾的一樁心事,皇上您說是嗎?”
“安兒的婚事,是該定下來了。”皇帝點點頭,說道。
下面的夫人和小姐們聽到蕭貴妃說給安王賜婚的事,眾人紛紛都往皇上和蕭貴妃那裡看了過去,大家的心裡都關心皇上和蕭貴妃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皇上會把哪家的姑娘指給安王,眾人的心裡紛紛都在祈禱,希望皇上和蕭貴妃能選中他們家的姑娘。
在座的一些小姑娘們,一臉含羞帶怯的看向安王,心裡都希望自己能被蕭貴妃和安王選中。
皇帝的視線往下面掃了一眼,最後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安兒,你跟父皇說說,你心中可有喜歡的姑娘?今日可坐在這下面?”
“皇上,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安兒哪懂這些事啊,安兒的婚事自是皇上您做主。”蕭貴妃一聽皇上的話,怕兒子還真的自己選了一個她看不上的,萬一皇上真的給兒子賜了一個她不滿意的,到時候可如何是好了?
她算計良多,就是想讓兒子娶一個能在日後幫得上他的。喜歡有什麼用?到時候坐上了太子之位,繼而坐上龍椅,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蕭貴妃給兒子使了一個眼色。
謝安顯然也沒想到父皇會如此問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道:“兒臣的婚事,但憑父皇和母親做主。”他心中有所喜之人,那人亦坐在這個大殿之上,只是那人不是他該娶之人。
從幼時他就明白了,要想坐上那個位置,他就必須要步步為營,走好每一步,所以,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走錯一點。他們母子兩個努力了這麼多年,他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