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是,少爺。”初六和王大虎一起跟在他們少爺的身後。
他們從醫館出去,才走沒多遠,就遇到一個攔路的人。
喬頤認得這個人,張了張嘴,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這個人怎麼稱呼了,笑著說道:“你就不是,上次那個?”這不就是他上次在王家遇到的那個男人身上的奴僕嗎?上次對方還幫過他。
“小公子好。”陳寬微微躬身道:“我們家少爺請您過去。”
“哦,這樣啊,你們家少爺在這附近嗎?”喬頤還記得上次他在王家遇到的那個男人,他對那個男人和他養的那隻貓的印象非常的深刻。
既然對方讓人來請他,他不去好像也不太好,“那就走吧。”
他在這京城裡面認識的人並不多,硬是要說的話,那裡在王家遇到的那個男人算是一個吧?
“小公子這邊請。”陳寬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他們少爺要跟著一個不認識的人走,初六一把拉住了他們少爺,小聲的問道:“少爺,這個是誰啊,會不會是壞人啊?”
“不會的,放心吧。”喬頤用手上的扇子拍了一下初六的頭,說道,“跟上來就是了。”哪成日有那麼多壞人了?
他們跟著領路的人往前走,前面有一家酒樓。一行人上了樓,陳寬在門上敲了敲,才伸手推開門,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小公子請進,主子就在裡面等你。”
喬頤抬腳往裡面進去,房門就在他的身後關上了。
往前走了兩步,他就見到了坐在屋子裡的男人,男人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背對著光,面向他進來的方向,似乎正在等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喬頤見到男人臉上是一如既往溫柔的笑,他心裡的那點緊張頓時就沒了,臉上也露出了笑,抬起手揮了揮,同對方打招呼,“嗨,好久不見了啊。”
“嗯,的確是有幾個月了。我還以為你都忘記我這個四哥了。”王臻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請坐,喝杯茶。”
“哪能啊,我還記得四哥你養的大白貓。怎麼四哥你今日出來,沒有把貓帶出來呢?”喬頤往前走了兩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桌上是倒好的茶,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喬頤才想起他剛才做過的事,瞥見屋子裡擺了一盆盆栽,把嘴裡含著的水噴到了上面去。
“小家夥連院子的門都不肯踏出,想帶它出來,很難。”提到養的貓,王臻臉上的笑深了一份,見到少年的舉動愣了一下。轉頭見到男人在看他,喬頤呵呵幹笑了一聲,說道:“那個……你不要介意啊,我剛才在下面……嗯……”
這話要怎麼說呢?見義勇為?救死扶傷?但是這做了好事總不好到處與人嚷嚷吧,做人要低調、低調。
“我剛聽人說了。”見少年一臉糾結的模樣,王臻笑著說道。
距離他們上次見面已是過了好幾個月,只是不知為何,至今還記得那個無意間闖入他住處的少年。剛見到下面圍著許多人,他拍身邊的人去檢視,知道了下面發生的事,也知道少年做的事情。
“你可與我說說你剛才用來救人用的那個方法嗎?你是如何把那個孩子救活的?”王臻倒還真的是有點好奇,少年是怎麼用這樣的法子把人救回來的,這種方法他從前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哦,這個啊,當然可以啊,其實很簡單的。”然後喬頤就從心肺複蘇術開始說起,接著說到了小兒吃東西噎住了,或者是誤食了什麼異物進去喉嚨裡面卡住,這種情況要如何處理和應付。
這個情況也分為輕重緩急,嚴重的時候要如何處理,若不然沒有及時把異物取回來,很可能就會導致小孩窒息而亡,所以這個時候就很關鍵了,要立即想辦法把異物取出來,才能救得孩子一命,他把幾種處理的方法一一的告訴對方。
“你說的這幾個法子,的確是妙啊。”王臻自己是久病成醫,平日裡也會看看醫書,對這些方面的東西也有點興趣。只是少年說的這幾個法子他從未在哪本醫書看過,因而就有點好奇的問道:“不知你是在哪本醫書上看過的,可否告知我?回去我讓人去替我找來。”
“……這個啊,我是跟著一個老先生學的。”喬頤伸手摸了摸鼻子,可不是跟著一個老先生學的,這話的確是沒有錯。
“哦。”王臻把少年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不由的笑著問道,“如此說來,你是學過醫?”
喬頤謙虛道,“不算是懂,就略懂皮毛而已。”
視線落到男人蓋著毯子的腿上,其實從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他就有點好奇這個男人的腿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注意到少年的眼睛看向他的腿,王臻面上的表情並未變,問道:“你是不是好奇我的腿怎麼了?”
“呵呵……”喬頤伸手摸了摸鼻子,低了低頭,說道:“是有點。不過,你要是不喜歡說的話,你可以不說的。”他知道這個是別人的傷疤,揭人傷疤不是太好的事情。
不過傷疤要不揭開,就不能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就沒有辦法醫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