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殺手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往後面看了一眼,見到幹掉了他們同伴的兩個小子,眼裡閃過一點詫異,顯然沒想到這兩個看起來一點武功都沒有的小子能幹掉他們的人。
殺手下了命令,“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小心他們,他們的手上有暗器。”
很好,他們這裡成功的引起了對面的殺手們的主意,沒準是把他們當成了和對面的那群人是一夥人的了,分了幾個人來對付他們。
“噗——”
喬頤握著手上的武器對準了門口,進來一個殺一個,進來兩個殺一雙。他手裡還有獨家特製的各種藥粉,能大面積、無差別幹掉敵人的那一種!
老虎不發威還真的當他是病貓了!
喬頤勾起半邊嘴角,笑了。
害怕?是不存在的!
比起害怕,他心裡反而是升起了一種和人幹架的愉悅感,當了好幾年的病秧子,好久沒跟人幹架了。
就讓你們嘗嘗這些銀針的滋味!
“倏——”王大虎從箭筒裡面抽出箭,搭在長弓上,射了出去。同樣的,他用的這些箭的箭頭都是泡過藥的,只要一碰到人的面板都能立即把人藥倒。
聽到對面的動靜,讓張九的心裡有點詫異,對面住的幾個小子不是普通人?難道他還看走眼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的人趕來,迅速的加入這一場拼殺當中,分擔了他們不少的壓力,這會兒張九殺起人來遊刃有餘,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些殺手是因他們而來,不能讓這些殺手傷了無辜的人的性命,張九分了幾個人過去處理對面的殺手。
“啊……殺人啦!”
夜裡有客棧裡的人聽到了聲音,開啟房門一開,一看到了外頭一地的屍體和鮮血,差點沒被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了一聲,嘭的一下又把房門關上了,躲在屋子裡面瑟瑟發抖,“殺,殺人了……”
“外面、死了好多人……”
張管事幾個人躲在屋子裡面不敢出去。
這一場廝殺直到快天明時分才結束了,地上無數的屍體,地板都被血染成了紅色。
“主子,對方的人已經被我們的人全部都剿滅了!”張九一身白衣都沾成了血色,當然這上面是別人的血,並不是他自己的。經過一個晚上的拼殺,他們的人才把對方派來的殺手全部都剿滅了。
這一次對方派了這麼多殺手來,是打著把他們的性命留在這裡的打算。好在他們是早有所準備,後面跟著的人馬及時趕到,才在這裡把這些殺手都一併解決了。
但是盡管如此,他們自己的人這裡也有不少的傷亡情況。
“這些屍體都處理幹淨,受傷的都帶下去包紮處理好。”這個晚上,坐在這裡的明王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到這一場廝殺裡面去。他的身上的衣服是這屋子裡面,所有的人當中最幹淨的一個,衣服上沒有沾上一滴血漬。
“是,主子。”張九下去處理客棧這裡剩下的事情。
只是杜長亭並未離開他們主子的身邊,依然是守在他們主子的跟前。他知道昨晚是月圓之夜,是他們主子體內的蠱蟲動的日子,這件事只有他們這些跟隨了他們主子多年的人才知曉,“主子,你要不要去休息一會?”杜長亭問道。
“我沒事。”謝胤擺了擺手,他的面色如常,只有後背濕透了的衣裳洩露了他這一夜所承受的非人的疼痛。
一夜過去,他體內的蠱蟲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直到下個月圓之夜會再次醒來,如此周而複始。他身體裡的蠱蟲是當年他人還在宮中之時就讓人下了的,不用想,肯定都蕭貴妃派去的人下的。如果說這個世上誰最想他死,肯定就是宮裡的那個女人了。
上輩子直到死,他都承受著體內的蠱蟲給他帶去的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能解他身上的蠱蟲的只有苗疆蠱王,上輩子謝胤一直都在尋找那個人,但是每次他帶著人找過去都落空了,並沒有把人找到。而在這一世重活過來後,謝胤根據上一世所得到的一些線索,在五年前成功的找到了那一位傳聞中的苗疆蠱王。
但是讓他失望了的是,因為他體內的蠱已經寄生在他的心脈裡面,就連那位苗疆蠱王也沒有把握能在不傷到他性命的情況下,把他體內的蠱蟲引出來。所以只能用藥控制了他體內的蠱蟲,平常的時候他體內的蠱蟲都是在沉睡之中,對他的身體不會有特別大的影響。
只有在月圓之夜,他體內的蠱蟲會醒過來,每當蠱蟲醒來之時,他就會遭受到鑽心的疼痛。
昨晚就是月圓之夜,他體內的蠱蟲醒來的日子。
當時那位苗疆蠱王告訴過他,只有找到給他下蠱之人,弄清楚了那人是用何人的血養出的蠱,才能把他體內的蠱蟲引出來。若不然,就是那位苗疆蠱王都沒有辦法在不傷及他性命的情況下,把他體內的蠱蟲引出來。
而這一次回京,謝胤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想辦法從蕭貴妃那裡找到當年給他下蠱之人,弄清楚他體內的蠱是用何人的血養出來的蠱蟲,下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