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綿在這一刻無比沮喪,把臉又埋進去了一點,盡量不讓自己的大臉盤子露出來,只留下兩只粉粉的耳朵動來動去。
戶鴻哲又好氣又好笑,他蹲下身子,看見白小綿這副模樣,所有的憋悶又馬上煙消雲散了。
“不用捂臉啦。”他伸去掰白小綿的爪子。
白小綿不為所動,只是疑惑地發出了一聲:“唔嘰?”
難道不會覺得害怕嗎?
“我早就知道了,你是一隻兔子。”
白小綿的毛齊齊炸了起來,耳朵也直地豎著:“嘰!”
“而且我救過你,對不對?”
戶鴻哲壓低聲音說出了這句話,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笑容,靜靜看著眼前這只小白兔的反應。
有很多東西,不需要表情和語言,就能透過肢體動作看出來。
白小綿緩緩地,緩緩地收回爪子,軟綿綿的小腦袋反應遲鈍似的,點了一點。
“你比我活的時間要長,所以懂的道理也肯定比我懂的要多,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白小綿側頭,露出了紅色的琉璃珠似的眼睛:“嘰?”
“英雄救美之後,美人總是願意以身相許。”
“……”
幾秒鐘的沉思之後,白小綿再次兇猛地把圓嘟嘟的腦袋,埋進了爪子裡。
戶鴻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顏蓁在走廊上等著,不停走來走去。他現在學會了老媽的怪毛病,心裡也總容易裝事兒。
終於看不下去的元驊一把拉住了他:“你擔心什麼呢?”
“我總覺得怪怪的,又說不出來哪兒怪。”顏蓁被他拉著坐下,又站了起來,“不行!我還是得進去看看確認一下!”
“哎你省省吧!”元驊無奈地又把他拉回來,“萬一人家正在辦事兒呢?”
辦事兒?
顏蓁扭頭看他。
“咳。”元驊承認自己最近是片兒看多了,但話糙理不糙,這會兒真不知道人家在幹些什麼呢。
“我現在有個,有點可怕的設想。”
本來這件事除了顏韻藍,他誰都不打算講,因為誰也不知道危險會潛伏在什麼地方。
但他覺得自己現在或許需要一個人來否認他的想法。
元驊:“什麼?你說。”
“我覺得……”
“久等了!”戶鴻哲的聲音打斷了他,兩人一起回頭看去,是小戶同學抱著一隻壯得一批的兔子走了出來。
他臉上全是舒爽,不難猜出剛剛發生了什麼。元驊用胳膊撞了撞顏蓁的肩膀,眼神示意道: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