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教授在課堂上是不是這樣的性格,誇獎好不吝嗇,表揚也格外真心實意。
沈朝拉下窗簾,按掉燈開關,隨著一片漆黑,沈朝投入傅斯言的懷抱。
傅斯言沒有說話,抓緊懷裡人的胳膊,摟緊。
格外安靜,沈朝連對方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並不是錯覺,傅斯言心跳如鼓,男人勉力按捺住心緒,支起全部精神,細細地等待沈朝接下來的動作。
但懷裡人小心翼翼的,只是稍稍踮腳,唇在他額上貼了貼,算做了一個親吻。
這個吻觸之即離,可傅斯言還是不由屏住呼吸,心跳漸漸放慢。
但沈朝一直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抱著,頭埋在他身前,汲取著力量。
傅斯言不願等待,抱了好一會後便順從本心低下頭輕輕親了一口沈朝的臉,禮尚往來似的。
他聽見沈朝似乎短促的笑了一下,似乎被取悅到。
但不夠,還不夠。
男人努力地回想自那次之後他學習的知識,低下頭又忍不住含住沈朝唇瓣,慢慢地磨著,牙齒和舌頭碰在一起,氣息糾纏在了一起,但並不離開,而是更親密的交纏。
直到沈朝氣息略有不穩,兩人才緩緩分開舌尖。
窗簾沒有被拉實,縫隙處還透著明亮的月色——今夜雪色反射的緣故下,月色格外白,像書裡描寫的白孔雀的肚皮。
藉著這點月光,傅斯言眼神緊緊黏在眼前青年的唇,水紅色,上面還有點亮晶晶的口水。
觸感滋味也十分美味,傅斯言有點沉淪。
除此之外,心口還有股莫名的火燒了起來,傅斯言知道身體反應的意思,但他仍在忍耐。
但沈朝沒有,在擁吻中,青年分神分出一隻手向下探去,摸上男人的腰身。
“我不會。”傅斯言有點羞赧,還有一點抱歉。
沈朝因為這句話怔了一秒,然後有什麼被點燃,帶著笑意的話中男人耳邊響起:“我教你。”
曖昧的細碎聲音與急促的呼吸在寂靜黑夜裡清晰可聞,傅斯言專注地接受著老師的指導,第一次做的不大好,沈朝吃痛地喊了他名字好幾下。
可後來水到渠成,傅斯言回過味,猶不饜足。
半夜時分,沈朝已經沉沉睡下,傅斯言卻很清醒,唇瓣摩擦停頓在青年肌膚上,看著眼前的身體像畫紙般被染上顏色。
老師或許感到滿意——到最後,青年的身體還在簌簌地抖著,像快感過了頭,一直在消化。
傅斯言抱住床上的人,親來親去,怎麼也覺得不夠。
沈朝身上還有著傅斯言帶他去洗澡時的水汽,但青年實在是睏倦了,洗完澡沒等多說兩句話,便閉上眼睡去。
而在夢裡,他又感受到那種被人一瞬不瞬緊盯著的視線,那視線綿綿入骨,像一道被織得密密麻麻的網,將他團團籠罩起來。
可沈朝並不忌憚害怕,他在那張網裡睡得很熟,像是睡在了母親的羊水裡,感到格外安全與溫暖。
這一晚的胡鬧截止在了清晨,傅斯言手機的鬧鈴響起,沈朝也被驚醒。
但他並沒有什麼力氣,只察覺到鬧鐘被按了下去,隨即嘴角邊落下了一個悄悄的吻,身體又被人虛虛摟緊。
冬日的鳥雀猶自在叫著,沈朝迷迷糊糊的,逐漸想起昨日兵荒馬亂的一些事。
倏然睜眼,稍稍側頭,便對上身旁男人的清明眼神。
“我…”沈朝不知道要說什麼。
但傅斯言此時卻格外柔情蜜意的,一向漠然的臉上也終於沾染上了俗世的春意,簡直稱得上是風光意氣。
“你醒了,”傅斯言又抱住沈朝,“我給你叫早餐,楚琅還沒有回來,那我要不要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