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週,他覺得沈朝需要主動來找他道歉,自己才肯原諒他;
第二週,他開始害怕,願意做出樣子去向沈朝求好,但對方不同意;
第三週,他陷入恐慌,願意付出一切得到沈朝的原諒,但對方仍是不看他;
第四周,白瑜年開始討厭沈朝。
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狠心的人,白瑜年每天紅著眼去學校,又紅著眼回到家。
沈朝要去和別人交朋友就交,談戀愛就談,結婚也結!他再也不要管沈朝了。
氣溫逐漸零下,這天清晨醒來,外面開始飄著雪,地面已經積了淺淺一層雪。
沈朝喜歡玩雪,白瑜年下意識想去叫人看雪,反應半天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經被拋棄了。
他心裡不太願意承認自己被沈朝拋棄了,明明沈朝在學校裡還是和之前一樣獨行。
雪還在呼呼地下,這天的風也格外大,白瑜年坐在溫暖的車廂裡,忍不住猜測沈朝晚上睡覺沒有他會不會冷。
自從沈朝來到他家、和他關繫好起來後,對方儼然成為了家裡的另一個少爺。
可沈朝還是不要他了——他就這麼惹人討厭嗎?
進入班級,白瑜年等待起上課鈴的打響,但今日班任進來卻沒有直接上課,而是介紹起轉學生。
每個學期幾乎都會有為了他們學校升學率而來的“高考移民者”,班裡早已司空見慣。
但今日這位轉學生進入班級後,原先還吵鬧的班級一瞬聲音歸零,像是陷入了緘默,就連往日最調皮的學生也沒有吱聲。
白瑜年終於懶散地抬頭看向前方,眼神卻瞬間變了。
只一眼,他心裡便升起些不痛快,開始討厭起講臺上的人。
被班任微笑著迎進來的轉學生禮貌地點點頭,側身在黑板上寫上自己名字,字跡筆走龍蛇:宴雪然。
“新同學怎麼不說話呢?”身後有女生在那嘀嘀咕咕,“不過臉好帥啊。”
她拍拍白瑜年的肩,笑著和前方男生咬耳朵:“小白,他和你是完全不同的型別呢,你那麼可愛,他就是很英俊呢,像那種冷酷帥哥。”
白瑜年心裡不高興,表面上還是不顯,微笑著道:“我覺得人家性格應該還好吧。”
身後的女孩子嘻嘻笑起來。
白瑜年被這笑聲吵得心煩,眼神不再看向講臺上的宴雪然,又陷入空落的神思中。
直到班任喊了他一聲名字,安排下來:“宴同學,你就和白瑜年同學一起坐吧,他位置在那裡。”班任略略指了一下方向。
講臺上的美貌男生目光看向臺下,表情平靜地走下去。
白瑜年不喜歡這人,還偏偏與他成為同桌,男生心裡不知道有多掃興,心裡都快嘔出血,表面卻還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樣子,微笑著和對方打起招呼:“你好呀,我是白瑜年。”
宴雪然微微偏頭看他,半響才點了點頭:“你好。”
好沒禮貌的家夥,白瑜年心裡發出嗤意,不再理會對方,而是隨意翻起題本開始做題。
不過令他稍稍意外的是,這天放學,轉學生卻主動找他借了筆記,說是想要謄抄一下。
白瑜年眼珠一轉,有些不懷好意地將筆記遞給對方,又假惺惺地說:“宴同學你要盡快抄哦,我晚上是要用的。”
“嗯,”宴雪然輕聲回應,“我晚上用完可以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