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禹忽略朗是承投來的目光,只專注地看著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的人,她的臉色已經好了一點,沒有剛送過來時那般蒼白。
他看了看病歷本上的資料,姓名欄上寫著——沈惟安。
自從電梯那次後,沈惟安發現她和辭禹兩人之間的相處越來越多粉紅泡泡。比如他會在她吃飯時替她挽起過長的病服袖子;比如給她買果脯解一解吃完藥後嘴裡的苦味;比如每次跟她說話時總是噙著笑;比如每次和她對視時眼裡總是閃爍著笑意……
在又一次辭禹自然而然地給她挽袖子,一旁的舒念珺和朗是承終於忍不住哇哇叫,舒念珺調侃道:“辭醫生,你不會是在追求我家安安吧?”
辭禹淡然輕笑,“我不否認。”說完就輕輕地摸了一下臉上紅成小龍蝦的人的腦袋,旋即轉身離開病房,忙自己的事去了。
那二人叫的更誇張了,沈惟安的臉越來越紅,急急地警告他們這裡是醫院,要保持安靜!
這天辭禹的同事小劉下個月結婚,給他們科室裡的每個人都送了喜帖和一支紅色的玫瑰花。
辭禹看著手中的玫瑰花,手指捏著花枝轉了轉,然後拿著玫瑰花來到沈惟安的病房。
朗是承前日已經出院了,沈惟安正坐在病床上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翻雜志,正好在看舒念珺寫的那版專欄。
忽然間餘光瞥見一抹紅豔,玫瑰的清香撲鼻而來,她迷茫地抬眼,瞧見橫在自己眼前的玫瑰花時,順著視線抬頭一看,愣住了。
“科室裡有同事要結婚了,給我送了支玫瑰花說讓我給女朋友的。”辭禹看她的眼神裡,很明顯地傳達了“接過玫瑰花就是我女朋友”的訊息。
沈惟安把嘴裡的蘋果嚥了下去,雙頰滾燙,垂下頭頗為嬌羞地接過玫瑰花,“謝謝。”
在接過玫瑰花時,二人手指輕輕相觸,皆心神一蕩。
既然她已經同意了,那他也不想再忍了。
他直接撩開衣擺坐在床沿上,“沈惟安。”
“嗯?”沈惟安抬頭看他,眸光漣漣。
“我要親你。”
沈惟安倏地瞪圓了眼睛,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人按住後腦勺纏綿悱惻地吻了上來。
這個吻,貪婪侵略得彷彿要攫取她的一切,又溫柔熱切得傾訴自己深沉的愛意。
她在這個吻裡淪陷了下去,掉進這片深不可測的情海裡,可以,可以,什麼都可以,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出院後的半個月,沈惟安找了週五的日子約辭禹出來吃飯,說之前答應要請他吃大餐的。
辭禹在電話裡聽她嘰嘰呱呱地講了一通,輕笑著應了一聲好。自從二人確定關系後,也不是沒有一起吃過飯,這回她這麼特地提出來,像是在對他進行無聲的邀請一樣。
所以辭禹盤算著今日是週五,然後是週末,那麼就可以……於是辭禹當天下班回家換衣服時,順便在樓下的便利店買了兩盒安全套回去。
沈惟安約他在一間樓頂餐廳共進晚餐,這裡的視野很好,望眼過去是輝煌的燈火。沈惟安當晚穿著一襲絲綢質的小黑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曲線。
她興高采烈地祝他生日快樂,給他遞了自己挑好的禮物——是一隻鋼筆。
辭禹先是一愣,然後半低著頭不停地笑。沈惟安還以為他很喜歡,也跟著笑。
過了一會兒後,辭禹才說,今天不是自己的生日。
“誒……”沈惟安愣住了。
“我的生日是10月8號,不是8月10號。”辭禹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女朋友怎麼這麼可愛。
“啊……我,我記混啦……”沈惟安有點沮喪。
辭禹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寬慰,說鋼筆我很喜歡,不過你記錯我的生日要給我煮宵夜補償。
沈惟安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