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辭禹不知不覺得的沉下了臉,伸手拉開她握住炎荼的手,將人扯到自己身後,拍了拍炎荼的肩膀,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我們回去吧。”
“好。”
三個人往回走的時候,沈惟安一度想甩開辭禹的手跑到炎荼身邊,好好跟他說說話。但是辭禹就是不撒手,而且身如大山般的擋在她跟炎荼中間。
因為辭禹一直微笑著和炎荼說話,故而炎荼並不知曉他二人私底下的“鬥爭”。
沈惟安氣不過,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且不說她的力度對他而言如撓癢癢,就是他此刻套著三件長衫,也把她這咬牙的力度再次減小,反倒像是撒嬌一樣啃咬,輕微的酥麻感自手臂傳遍周身。
他偏過頭,垂眸看了眼興致勃勃咬他手臂的女人。
他回過頭,輕笑著對炎荼說:“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師娘還有點事要忙。”
沈惟安一頓,立刻松開他的手臂,試圖掙脫開他抓著自己的手跟炎荼一塊走。
炎荼不疑有他,點頭應了一聲後,瞬移而去。
沈惟安忽然覺得周遭的氛圍都沉了下來,“我……唔!”
辭禹一把將人摟進懷裡,捧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了上去,旋即腳步一轉,將人抵在樹上。
纏綿的吻越來越炙熱,恍如一點星火落在幹燥的宣紙上,頃刻間燃燒了去。
她微仰著頭,承接他不依不饒的深吻,不一會兒便渾身發軟,柔如無骨地伏在他的懷裡。
深橘色的落日漸漸西沉,林間一片沉澱的靜謐。
他終於放開了她,與她額頭相抵。
不只她喘息不止,連他在呼吸間也帶著一些喘息。他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眸,嗓音如暮鼓低沉:“這筆賬暫且記著,等得空了你就知道錯了。”
她聳了聳鼻子,傲嬌地“哼”了一聲。
“嗯——”他的語調微微上揚拉長。
她癟了癟嘴,扒了扒他的前襟,乖乖巧巧地靠在人身上不說話了。
辭禹輕輕一笑,摟著人親親她的發:“回去了好不好?”
明明就是因為你才弄得這麼晚的!沈惟安在心裡非議了一句,然後說:“好。”
再說那廂炎荼才剛來到長物居門前,知樂就發現他的氣息。二者常常漂洋過海地通訊,他要回來的事她比誰都先知道,但是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硬是忍著誰都沒有告訴。
“炎荼!”早已亭亭玉立的知樂興高采烈地朝他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來人。
“知樂,好久不見啊。你長高了好多啊。”炎荼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摸了摸到自己肩膀的頭。
知樂松開他,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見了,“這都十年了,我早就長大啦。”說著她回過頭朝長物居正在忙碌的知淵他們大喊:“炎荼回來啦!”
辛少均剛從辭禹的書房裡出來時還有點懵,旋即又想到自己才信誓旦旦和少莊主說自己一定會好好照顧知歌,疼她愛她護她,絕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彼時辭禹抬眸看了他一眼,“得看知歌對你如何。”
辛少均冷靜下來後,見知歌正抬著一張長木凳放在長桌旁,挪了挪長木凳的位置。
他立刻趕過去,將手中的那一小袋松子桂花糖遞過去,好聲好氣地說:“好了好了,之前是我不好,我向賠個不是。”
知歌本想哼的一聲然後掉頭就走,但是見了他手中的松子桂花糖後,又別過頭,極快地拿過他手中的糖,“算你識趣。”
辛少均笑吟吟地看她,跟她說起哪裡有什麼有趣的節目,到時候要不要隨他一起去看看。
知歌吃著糖,正要應好時忽然聽到前頭的知樂在喊“炎荼回來啦”,於是果斷撇下還在期待著她答應的辛少均,捧著手中的糖雀躍地奔過去,“炎荼!你終於回來啦!”
辛少均臉上的笑容一僵,轉頭望見被擁簇在其中的少年,突然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辭禹和沈惟安手牽著手回來時,郎是承和舒念珺也正好來了,舒念珺的懷裡還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