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手腕上和額頭上的傷口也處理好,她動了動,疑惑地蹙了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腰部,發現也纏上了繃帶,再往下摸一摸,大腿上和腳踝都纏著繃帶。
沈惟安嘶了一聲,揉了揉太陽xue,想來昨天摔得真是有夠慘的。
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寒風卷著細雪吹了起來,木門很快就關上了。
辭禹端了杯熱水進來,坐在床沿上,將茶杯遞了過去,“感覺怎麼樣?”
沈惟安接過來喝了兩口,“還好。”一杯喝完後,放到床邊的案桌上。
辭禹看著她,問道:“你不好奇是誰幫你換的衣服上的藥嗎?”
沈惟安渾身一凜,深知通常這樣的問話都是在委婉地告訴對方——這是我做的。
“你可是個男的!”
“怎麼,不明顯嗎?”辭禹知道自己剛才這麼一說,她肯定會誤會,既然誤會,那就順著她的思路說下去。
他很喜歡看她炸毛的樣子,有趣的很。
沈惟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為什麼不讓舒念珺幫我?!”
辭禹在她的怒目而視下十分的淡定,甚至還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亂的頭發,“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怎麼能假借他人之手?”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
辭禹不理她這句話,自顧自地說:“也沒有脫光,還是剩了一件抹胸和襲褲的。”他頓了一下,“不過襲褲擼了上去。”
沈惟安一臉沉痛地捂了捂胸口,默默地朝他豎起了中指。
他的嘴角溢位一絲笑意,“怎麼,你們那也有‘若被看光就要以身相許’的習俗嗎?”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
“那正好,我就娶你得了。”
沈惟安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沒有!要是兩個人願意,就是魚水之歡也不用負責!”
辭禹看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深沉。
沈惟安嚥了咽口水,那目光太過直白,她嚇得趕緊抱起被子將自己頭以下的部位裹起來。
辭禹長臂一攬,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裡,收緊手臂,頭伏在她的頸窩間,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面板上,他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甜香,“你猜,我還能忍多久?”
沈惟安磕磕巴巴的:“什、什麼,忍、忍多久?”
辭禹輕輕地笑了一聲,抬起另一隻手的手掌放在她肩膀上輕輕地揉捏,語調低沉輕緩:“那你再猜,我想對你做什麼?”
沈惟安呆坐在床上,張口結舌了好一會兒,最後一氣之下張口往他的肩膀咬去。
辭禹揉捏的手頓了頓,眉頭一皺,繼而傾身把她半壓在床上,含住她脖子上細膩的面板,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地吮吸親吻。
陣陣酥麻感從頭皮竄到腳底,再從腳底竄回頭皮,沈惟安的手心全是汗,連推人的力都使不出來,像只小奶貓一樣,柔柔細細地求饒:“別……”
辭禹親了親她的耳垂後,才將額頭抵上她的額頭,他的喘息有點重:“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他站起身,又恢複一派正直的模樣,“收拾好了就出來吧。”
沈惟安躺在床上目送他出去後,在被窩裡直蹬腿。
等她收拾好出去了,一鍋熱湯已經熱好了。
今天的天氣不怎麼樣,雖然快到正午了,天空依舊灰濛濛的,細碎的雪飄蕩在廣闊的海面上。
沈惟安自顧自地坐下來,辭禹把舀好的湯放到她面前,她一邊喝一邊聽他們商量怎麼分寶物。
辭禹只要了金銀珠寶,剩下法寶武器靈丹妙藥的,朗是承和舒念珺平分了。
沈惟安默默地點頭,認為能見到這麼和平的“分贓”現場實屬不易,喝完一碗正要再舀一碗時,突然發現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