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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吧嗒——
沈惟安在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和被子捲成一團一道摔下了床,她抱著被子坐起來,閉著眼睛喘了喘氣。
原來剛才只是個夢。
她後背一片濡濕,抬手抹了抹臉,也是一片濕潤。
撥出來的一口氣還沒有呼完,她就發現那些樂聲依然清晰無比,外頭還有不少的雜聲,睡前還風平浪靜的海面,如今波濤洶湧,連桌上的茶杯都摔了下來,碎了一地。
慌張之下,她用力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嘶,好鬼痛。”看來不是夢。
她胡亂穿好衣服,連忙披了件厚鬥篷,扶著周圍固定的物體艱難地走了出去。
明月孤冷地掛在遠空,清冷的月光在廣闊的海面上被搖碎。
辭禹站在船尾,朗是承和舒念珺站在船的兩側,炎荼站在船頭,三人一獸合力在船上築起一個淺白色的結界。
結界時不時就會出現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但很快就癒合了。
雖然四周波濤浪湧,但沈惟安卻沒有聽到一點海浪聲,入耳的全是空靈飄渺的樂聲,四面八方不知從何而來。
她穩著身形要走到炎荼身邊,快到時前頭一個猛浪打過來,她的身形一歪,向旁邊倒去。炎荼知道她過來了,在她往旁邊倒時轉過頭,把她叼到自己身邊。
她趕緊抱著周身散發著微光的炎荼,“怎麼一回事啊?”
炎荼一邊施法一邊嗷嗷叫,跟她簡單說明瞭一下現在的情況。
原來醜時他們抵達了西嶺上海,西嶺上海諸多兇險,凡是入了西嶺上海,命就相當於交由上天了。
他們剛入西嶺上海,就遇到了西嶺海妖。
西嶺海妖以樂聲為法力攻擊,凡樂聲所到之處,風起雲湧,片甲不留。
而這樂聲空靈飄渺,更像是海上送葬曲。
沈惟安痴迷地聽了一陣,突然覺得肩膀一痛,待她清醒過來,炎荼才松開咬她肩膀的嘴,沖她嗷了一聲。她眨了下眼睛,視線往下挪,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拿了把匕首,已經往炎荼臂上劃了一刀,鮮紅色的血在白色皮毛的相襯下特別顯眼。
她猛地一驚,立刻扔掉手中的匕首,撕下一段裡衣的布,給它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內心愧疚地抱著它蹭,一個勁地給它道歉。
炎荼倒沒什麼要緊的,舔了舔她的手背以示寬慰,便專心施法。
咔啦咔啦——
她抬頭,眼前的結界裂痕如蜘蛛網般迅速蔓延了一大片,突然破開一條縫,淩冽的寒風透過這條細縫猛地呼嘯過來。
炎荼朝那條破開的縫嘶吼了一聲,呼嘯的法力漸漸將破開的縫癒合上。
沈惟安卻被那股狂風吹倒,抓不穩炎荼往後滾去。
“嗷!”炎荼迅速扭過頭,抬起前爪勢要奔過去。
“我沒事!你繼續,我能照顧好自己!”沈惟安在黑暗中沖炎荼喊道,揉著摔的七葷八素的身體,扶著桅杆慢慢坐起來。她知道他們這麼分散開來施法,多半是在布法陣,能讓結界更為牢固,她可不能讓炎荼因為她破了這個法陣,讓西嶺海妖得到可乘之機。
炎荼嗷了一聲,重新站好。
沈惟安抱緊桅杆防止自己在這樣的搖晃中再次翻滾,她平複著呼吸,周身的冷汗又開始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