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讀上面的字,還能怎麼的?朗是承也不解知淵為何是這樣的反應,端起紙張看著字就唸:“我是總裁,我的名字叫做劉二狗,——這什麼鬼名字,還有總裁是什麼?”
知淵已經捂著臉別過頭,不忍心再看下去。
沈惟安笑得雙肩微顫,忍著爆發的笑意回道:“就是,富商,很富很富的那種富商的自稱。快往下念。”
朗是承撇了撇嘴,接著往下念:“女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暖床的工具,誰都不配……”他念到這裡,已經覺得很不對了,然後迅速掃了眼紙上的全部內容,面色那叫一個沉痛。
他終於明白過來知淵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了,這孩子還要一筆一劃地寫,難怪這紙上的字跡都不如往日剛毅。
“真,真的要念完?”朗是承試圖掙紮一下。
沈惟安用食指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願賭服輸,唸完它。”
於是朗是承顫抖著聲音唸完了——
我是總裁,我的名字叫做劉二狗。
女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暖床的工具,誰都不配懷上我的孩子。
我對任何傾慕都不屑一顧,卻周旋在各色女人之間。
可是,那個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太平凡了,但她太堅強了。
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一觸即潰。
這個可惡的女人!該死!
她這是在玩火!
王翠花,你是我的!要逃?想都別想!
沈惟安笑得差點從凳子上滾下來,其餘的人除了知淵都忍不住捂住嘴笑,朗是承一把扔開那張紙,往邊上跑了幾步,停下來猛地搓自己的手臂。
圍棋和五子棋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圍棋上的一切攻略對於五子棋來說,幾乎都是無效的,而沈惟安在現代時因為不想學圍棋,專門在五子棋上下功夫,掌握多項技術,幾乎完敗身邊的人。
“來,知歌跟我來。”
“好。”知歌捋起袖子坐了下來。
半盞茶後知歌慘敗。
知淵痛心疾首地拿出另一張紙,沉重地摸了摸知歌的頭,然後再次別開眼不忍看。
知歌看了看紙上的內容,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向沈惟安,“我還是個孩子……你忍心嗎?”
沈惟安憋著笑用力地點了點頭,“太忍心了。快念。”
於是知歌面色沉痛地念完了——
他,坐擁三千佳麗,卻因為愛上了我,一夜之間遣散後宮。
他,家財萬貫,只因愛上了我,甘願為我散盡家財。
他,有鬼醫之稱號,本該是全天下人的希望,只因愛上了我,負盡天下人。
而我,一個美豔嬌柔、德才兼備、心地善良、活潑可愛、掌握天下人命運的女子,面對他們狂熱的愛慕,該何去何從?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惟安笑得差點喘不過來氣。
這下週圍的人都笑不出來了,因為想到自己如果輸了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念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丟人了!
知熙邁步上前,“我來!”
日光漸漸傾斜,幾個人輪了幾輪,每個人都念了幾遍紙上的詞,依舊沒贏過快笑到背過氣去的沈惟安。
最終朗是承一拍桌面,“辭禹也是下棋了得,有本事找他來一局?”
沈惟安一揚眉,一抬手,“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