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繼續。
“哎呀。”
辭禹聞聲腳步一頓,往聲源處走了過去,見到了一手扶在樹上皺著眉的沈惟安,他走過去問道:“扭到腳了?”
沈惟安抬頭一看是辭禹,頓時心生一計,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唔……可能傷到筋骨了……”
辭禹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有這麼嚴重嗎?”
“怎麼沒有?哼,你走,不需要你幫忙。”沈惟安別過頭不看他。
辭禹知道她這脾氣,又想了想以她這缺心眼的,沒準真會扭到筋骨。
見他走過來要扶自己,沈惟安一甩手,“不要你扶,你走開。”
辭禹攤開手掌放在她面前,半垂著眸,“一……”
沈惟安嘟著嘴不情不願地側過身,扶著他的手,然後佯裝腳步不穩地“哎呀”一聲往前一撲,辭禹到底沒有她這麼小人,連忙伸出雙臂扶住她的身子。
沈惟安趁機將手臂伸到他背後,嘶啦——
辭禹:“……”
沈惟安拿著撕下來的名牌,一下子就蹦開了,站在樹蔭下叉著腰仰天大笑。她是不小心扭到了,但一點都不嚴重。
見她這麼活蹦亂跳的,辭禹自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自己被甩了。
“紅隊淘汰一個,紅隊淘汰一個,紅隊淘汰一個。”鳥妖們的叫聲迴旋在林間。
走在一起的知樂和知熙面面相覷,二人沉思了一陣後,異口同聲道:“是小仙女。”
知熙說:“走,我們去給師父報仇。”
朗是承剛喝完兩口茶,就見到辭禹沉著臉走過來,哈哈一笑:“是不是小仙女幹的?”
辭禹冷著臉不說話。
朗是承倒了杯茶遞過去,“誒,你是怎麼被騙的?”
兩個人剛交流完被騙的經歷,就聽到樹林上空有聲音迴旋:“藍隊淘汰一個,藍隊淘汰一個,藍隊淘汰一個。”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沈惟安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朗是承先是一愣,然後拍桌狂笑:“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沈惟安瞪了他一眼。
辭禹拿起一個果子,正要咬上一口,就被沈惟安奪走了,她坐在一旁,憤憤地咬了一口。
辭禹看了她一眼,心情很好,沒有跟她計較,自己又拿了一個吃了起來。
朗是承笑夠了,喘了喘氣,問道:“你怎麼被淘汰的?”
“哎……”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當時她一下子幹掉兩個大佬,膨脹了,很是雀躍地走在林間尋找下一個目標。走了好一陣見到躲在樹下背對著她的知樂,她就覺得機會來了,躡手躡腳地走上前。
由於知樂還是個小娃娃,所以她放鬆了警惕,沒想到被躲在附近的知熙沖上來撕下了名牌,實打實的上演了一處“螳螂捕嬋,黃雀在後”的戲碼。
朗是承聽完很是解氣地說:“有句話叫什麼……”他端起茶杯,“唔……天道好輪回,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沈惟安一個吃完的果核就這樣丟了過去,朗是承一偏頭躲開了,優哉遊哉地喝起茶來。
她坐在椅子上伸了一個大懶腰,頭仰在椅背上,斑駁的光落在她白膩的臉上,瑩瑩泛光,“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
朗是承聞言略一頷首,真拿出了一壺清甜的青梅酒,給他們二人斟上,三個人坐在樹蔭底下,同舉杯,杯盞相撞一聲脆響。
光影搖晃,樹葉簌簌作響。
光陰多嫵媚。
作者有話要說:
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宋代·周邦彥《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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