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們,連當事人沈惟安都瞪著眼張著嘴懵了好一會兒,合上嘴巴的時候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辭禹乘勝追擊道:“在你到長物居之前。”
朗是承站在那裡如遭雷擊。
連舒念珺都訝異了一瞬,隨即抱起手臂悠悠然地看起來好戲來。
再說沈惟安,她大概要被氣死了。
因為辭禹的話恰到好處,沈惟安否認也不是承認也不是。他們確實同床共枕過,但是隻是單純地睡覺。
沈惟安在心裡繞了幾道彎,竟然脫口而出:“我哪有跟你共枕過?分明是各枕各的。”
這話一出,沈惟安簡直想一頭撞在牆上,這不就是相當於承認了嗎?這孤男寡女睡在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做就只是單純地睡覺,這話說出去,她都不信。
辭禹雖然心裡暗爽,面上依然很淡定,“嗯對,我忘了。”
朗是承雙手抱頭,依然難以相信,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沈惟安。
沈惟安就是氣得咬牙切齒現在也只能忍著,好歹是活了二十七年的現代人,你讓我尷尬我讓你更尷尬!
她收斂了表情,風輕雲淡地說:“哦,我們只是純潔的肉體關系。”說完挑釁似地看了眼辭禹。
朗是承深受打擊。
辭禹不滿地眯起眼睛,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她的下巴,傾身上前,對著她的唇用力且示威地親上一口。
這回如遭雷擊的除了朗是承,還有沈惟安。
兩人同時目瞪口呆,同時憤憤地指向辭禹,同時出聲:“你……!”
舒念珺也震驚了,稍稍坐起來,抱著手臂一鬆。
辭禹很是平靜地撣了撣自己的衣擺,瞟向沈惟安,“不是你說的嗎?純潔的肉體關系。”
沈惟安氣得想撓牆。
朗是承的一顆心,碎成了包子餡。
過了一會兒,辭禹突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來,三人一驚,沈惟安下意識拿先前擦過油漬的濕帕子就要給他擦嘴角的血,被辭禹一手攔下,順勢瞪了她一眼。
朗是承一手翻過他的手腕並指按在他的脈搏上,朗是承這一探皺緊了眉頭,“應該是昨天你靈力耗損過快,現在氣息紊亂。”
辭禹已經找了條幹淨的帕子抹幹淨了嘴角的血,沈惟安雙手握住他捏著帕子的手,真摯誠懇道:“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埋在高高的山崗上。”
辭禹半眯著眼,冷笑一下,“我會讓你陪葬的。”
沈惟安一把甩開他的手,“好心沒好報!”
朗是承看著二人的互動,要是沒發生之前的對話,他一定跟之前一樣認為這二人是互相討厭的,現在……他只覺得心酸。
他看著朗是承,“你先替我療傷,”他再看向沈惟安,“你們在這四周看看有沒有路可以走。我們盡快離開這裡。”
沈惟安和舒念珺兩個人站起來在四周找找有沒有能出去的路,朗是承不情不願地坐到辭禹背後,雙掌貼在他的背上,淺光在二人身上流動。
就算朗是承再怎麼想揍辭禹,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忍著,辭禹能恢複過來,四個人出去的機會更大,但他依然很不甘心:“辭禹我告訴你,出去之後你必須跟我比試一場。”
辭禹慢慢合上眼睛,“奉陪。”
舒念珺和沈惟安手上各握著一塊白火石,在漆黑的石臺裡找尋能前進的路,找了好一陣,舒念珺說:“這,這有條甬道能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