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解開後甚是驚奇:“嚯……竟是這個。”兩個人相知相愛的故事。
舒念珺沒興趣知道她是怎麼解開,催促道:“快點。”
沈惟安上前照著剛才解好的圖形一一挪動圓環,當最後一個圓環挪好後,能聽到裡頭的軸輪咔咔轉動,過一會兒,沉悶的吱呀一聲,厚重的青銅門開啟了。
辭禹和朗是承趕到的時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已經進了大門,他們只來得及見到最後的一點亮光消失在合上的門裡。
二人到了門前,朗是承驚詫道:“十六字圓環!這種規格的只有……”他停住了話頭,話盡於此二人都明白這是誰的墓。
朗是承的臉色有些慌張,“我聽說解這種機關有個偏方——”
“不是,這裡沒有血腥味。是她給解開的。”辭禹不慌不忙的用法術凝了一個相似的出來懸在半空中。
“她?你是說小仙女?她怎麼解——”待他看到辭禹的動作後,又是一驚,“你竟然也……”
辭禹沉默不語,他自然會,還是昨晚她教的。
朗是承微一頷首,“你們二人,倒是讓我見識了一番。”他搖了搖頭走上前去看這十六字圓環,嘀咕道:“這麼個小姑娘被抓起來帶進這種地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撐住……”說著他看到圓環的旁邊用石子似乎刻了什麼東西,痕跡還很新,他的手指點起來靈火,照上去看了看是什麼。
辭禹頓了一下,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她沒你想的這麼弱小。”
朗是承看明白這是個“情”字,連忙跟辭禹說:“是個情字,感情的情。她給留下來的線索。”
辭禹很快便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快速解開了這十六字圓環。
沈惟安跟在舒念珺身後左顧右盼,因著白火石,這段路還算亮堂,兩邊都掛滿了繡紋繁複的紅幡,左右兩邊都有壁畫,描述的都是一些鬥爭場面。
一行人浩浩蕩蕩,都知曉前路諸多兇險,皆慢騰騰地走著,警惕著四周的情況,不願耗費一絲多餘的靈力。
沈惟安跟在舒念珺身後,因著她“修為淺薄”,未有人拘著她。她不似他們這般緊張,雖然周遭黑壓壓的,但由於身邊太多人了,加上知曉辭禹可能已經在身後了,安全感還挺足。
一行人走過了山石路,腳下踩的質感卻突然變軟了,而且一陣陣類似貼著耳邊說話的呢喃窸窣聲在甬道中回響。
一行人立刻圍成一個圈劍拔弩張起來,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他們並沒有因此慌亂,而是慢慢擴大範圍試圖去找出聲源。
然而當全部人都踩在這柔軟稀鬆的地質上,盡管緩慢移動,聲音卻是隻蹭不減持續不斷,來自四面八方根本無法分辨某一點。
沈惟安注意的卻是腳底下,她停在原地,蹲下身利用白火石的光伸出手指一碰地面,瞬間明白過來這柔軟稀鬆的感覺是如何來的。
她抓起一把細沙,腦海快速閃過一個念頭,然後大聲喊道:“停下。”
若是放在平時她的話是不起作用的,但剛才他們親眼看見她是如何破解機關的,加上遲遲不曾找到有用線索,一瞬間大家都停下了腳步,紛紛扭頭看她。
結果他們剛一停下來,那些奇怪的聲音頃刻間就消散了幹淨,只餘眾人的呼吸聲。
沈惟安站起來小範圍地跺了跺腳,奇怪的聲音又隨之起來了,她這下確定了,這是哭沙,只是周遭的環境根本不足以形成哭沙的條件。
沈惟安又歪頭想了一陣,好吧,畢竟這裡不是她生活的世界,可能這裡的沙子是摩擦就能發聲的。
舒念珺見她許久不說話,“怎麼樣?”
沈惟安將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下結論道:“之所以回響這麼厲害,應該是這甬道是環形結構的,所以不用為這聲音小心翼翼的,直接往前走就是了。”
於是眾人快速回攏,步伐加快地走過甬道。
當腳步重新踏上堅硬的山石地後,沈惟安往後望了一眼,由於之前開門看到的線索,她總覺得那聲音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
從遠處趕來還未踏上沙地的辭禹和朗是承自然聽到了沈惟安說的話,他們對視一眼,皆認為她的處境還算安全,現下也不適合出去,只等他們再走遠些才過這片沙地。
一行人又走了一陣,這麼多白火石照亮的範圍還可以,沒被照到的地方昏暗一片,四面八方都長了一樣,走著走著沈惟安都覺得有點煩躁了。
好不容易走過了漫長的甬道,前面豁然開朗,又是一片極大的湖泊。
沈惟安看了看,覺得這湖泊較之前見到的還要大上不知多少倍,上回那個還能見到對岸,這回這個簡直像是無邊一樣,深淺亦不可知。
她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舒念珺等人也是謹慎,她派了幾個人走到湖邊,讓他們用靈力探一探究竟。
沈惟安覺得口幹舌燥,又看了看漂浮著幾片光影微微晃蕩的湖面,頓覺的不對,忙呼道:“快回來!這湖有問題!”
沈惟安還未來得及說出問題在哪,站在湖邊正用靈力探查的四個人不知被什麼東西倏地拉入湖中,連掙紮都未來得及。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眾人皆是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