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拓跋家的家主有五六分相似。聽聞十年前拓跋家有個小少爺走失了,不會就是……”後面的話朗是承沒接下去說,他轉頭看了看辭禹的臉色。
辭禹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茶麵後抿了一口,“巧合而已。”
朗是承輕點一下頭,笑了笑,畢竟跟自己沒有什麼幹系,所以也不打算再問下去。
“好吧,時候不早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他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辭禹一眼,“我很是期待和你的比試。”
辭禹看著朗是承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閉了閉眼睛,一樁樁事紛至沓來,如今也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沈惟安將耳朵貼在櫃門上,兩處距離遠,又只能透過櫃門的小縫隙聽,方才的對話她都聽得不清不楚的,分辨不出他們在說什麼。
外頭沒有聲音了,她又等了一會兒,終是拉開一條縫看了看,發現只有辭禹一個人坐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然後果斷拉開櫃門,奔到床上去。
辭禹聽到聲響回過神來,知道那家夥又跑到床上去了。他蹙了蹙眉站起身,餘光瞥見古書時腳步頓了頓。
他發現她這兩天都在看這本古書,走上前將書拿起來才發現裡面夾了什麼東西,翻開一看,是一片曬幹的樹葉。
他把樹葉放回書頁裡,捧著書上了床,見她又跟上回一樣把自己裹成蟲蛹躺在最裡側,伸腳推了推她的屁股,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被窩裡的人先說:“睡著了。”
“起來,問你點事。”
沈惟安轉過頭,露出一雙眼睛看他。
辭禹晃了晃手中的古書,“之前不是對某些書津津有味的嗎,怎麼突然看起了這個?”
沈惟安拉下一點被子,露出整張臉,“嗨呀,賢者時間嘛。”
辭禹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而後開啟書頁,把裡面的樹葉拿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書簽啊,說明我看到這裡了。”沈惟安見他一副要跟自己促膝長談的樣子,於是掀開被子坐起身。
“你能看懂?”
“能啊。”
辭禹見她的臉色不像有假,可是自己研究了好些日子都沒有翻譯出來只言片語,眼前這個看上去一竅不通的人,真的能看得懂?
沈惟安見他這樣不滿意地嘖了一聲,挪到他身邊,拿過他手上的古書,“這裡說的是,”指了指書上的內容,“西南震為二,正東坎下三,東南巽向一……”
辭禹的眉頭緊蹙,見她認認真真的將書上的內容一字不落地讀出來,再不信也得信了,只是心生奇怪,莫非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中庭虛為空,永珍生儀,可開珍異冢,得異寶。”沈惟安唸完了那段後,偏過頭沖辭禹眨了眨眼睛,“什麼是珍異冢?”
辭禹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面帶嚴肅地問她:“你是什麼人?”
沈惟安愣了一下,然後抬頭挺胸,“女人啊,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
辭禹無奈地挪開眼,然後伸手推了推她的額頭。
由於是在全身心都放鬆的情況下,被冷不丁的這麼一推,沈惟安哎呀一聲,整個人向後仰倒在床上。
“……”辭禹想,上天是公平的,雖然她沒有一點修為,更沒有修行的天賦和毅力,但是給了她能看懂一切書文的能力。
沈惟安氣得抬腳踹他,卻被他一手握住那隻小腳丫,腳踝上的鈴鐺鈴鈴啷啷響。
她怕癢,被他這麼一握住,癢到心窩子裡去了,一邊笑一邊在床上打滾,“鬆手鬆手……好癢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