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荼看了看笑眯眯的沈惟安,又看了看面色如霜的辭禹,躊躇了一下,果斷跳入沈惟安的懷抱,將頭埋進她的臂彎裡。
沈惟安笑得花枝亂顛,看了眼臉色發青的辭禹,揶揄道:“哎呀,失去兒子寵愛的老父親好可憐哦。”
辭禹氣得拂袖而去。
最後的結局是沈惟安沒能如願和炎荼一起睡,沈惟安去找辭禹,兩個人互相嘲諷了一番後,辭禹鄙視她:“你多大個人了,還不敢一個人睡覺?”
沈惟安嘖了一聲,然後挪開視線摸了摸臉頰,嘟嘟囔囔的把原因說了一遍。
辭禹睨了她一眼,“墓xue那次怎麼不見你這麼怕啊?”
“誰說的,那次回來我好一段時間都是左手抱著知歌,右手攬著知的時候一臉懷念,這回之所以沒有這樣,主要是不想讓她們知道自己遇到的事情。
辭禹聽完後氣急敗壞地指著她,“你……!”
“誒誒誒,”沈惟安沒好氣地拍掉他指著自己的手指,“你幹嘛這幅表情,弄得我跟拐跑你家姑娘的壞小子一樣。”
“……”差別很大嗎?
辭禹推了推她的肩膀,“回去。”
“我要炎荼!”
“做夢。”
“那我去找知歌知樂。”
“你敢?!”
“那我跟你睡。”
辭禹愣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眼前這貨厚顏無恥,也沒有道德倫理可言,但沒想到她這麼沒有底線!
辭禹還在想著是把人直接扔出去,還是教訓一頓再把人扔出去,她已經咻的一下跑到了他的床邊,一個鯉魚翻身抓著他的被子咕嚕咕嚕地滾進最裡側,把自己裹成一個蟲蛹。
山間的夜晚很是清涼,加上他的房間通風性又好,所以她就是這樣裹著薄被也不會覺得熱。
辭禹邁步到床邊時就看到跟一條蟲一樣躺在最西側的人,氣得直咬牙:“你給我滾下來!”
他的廂房放的是大床,完全夠四個人一起睡,所以她這滾到最裡面,他站在外面難以拉她出來。
沈惟安是知道的,於是她露出一雙眼睛,絮絮叨叨地講:“反正你的床這麼大,我睡相很好的,你就當床上團了一床被子好了,不用管我的,晚安。”
“蠢、知、了!”
“呼,呼,呼……”沈惟安呼撥出聲,“睡著了。”
辭禹氣得來回踱步,最後停在床邊,深呼吸幾口氣。他發現自從遇上這貨後生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忍耐力也是越來越好了,最後他說:“你要是有一點不安分,我立刻把你扔出去。”
被窩裡的人回答他的是平緩的呼吸聲。
一晚上很是平靜的過去,太陽照常升起,照耀大地。
辭禹也沒想到她睡得這麼安穩,佔得那點位置幾乎沒有挪過。他想了想,決定趁她還在熟睡的時候把她拉到床中間,最好弄亂一點被子,然後在憤怒地叫她起床,順理成章地趕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