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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禹站在那堆散落的胭脂水粉面前踱了兩步,四周靜悄悄的,只有輕微的風聲穿堂而過。
他的手掌騰起一團白霧,白霧擴散開,飄蕩四周,過了一會兒徹底消散。
辭禹皺緊了眉。
什麼線索都沒有。
空氣中只有不淡不濃恰到好處的胭脂香味。
他不認為這是沈惟安的金蟬脫殼計劃,畢竟她撞到人純屬意外,就算是她故意,為何還要帶走一個不相幹的人?
據他所知,要在瞬間內憑空帶走兩個大活人,勢必要消耗不少功力,至少會留下一些氣息。
他幾乎是在看到人消失後立刻出來的,氣息不可能消散的這麼快。
馬蹄聲紛至沓來,辭禹聞聲望去,秦松泉收緊了韁繩,翻身下馬,“辭兄,你……”
秦松泉在外奔波一天,回府的路上見到站在巷口低著頭沉思的辭禹,立刻騎著馬過去,待他順著辭禹的視線看到地上散亂的胭脂水粉,也愣住了。
他蹲下身撿起其中一個蓋子,上面用篆體刻著一個“露”字,他皺著眉站起身,腦子裡在搜尋著什麼東西。
跟著秦松泉的一位捕快也翻身下馬,走上前去看他手上拿著的東西,又看了看一臉沉鬱的辭禹,疑惑地開口:“這是露水坊的東西……”
這話給了秦松泉一個提醒,他靈光一現,轉過身對那位捕快說:“之前調查那幾名被害者裡,她們是不是都去過露水坊買過胭脂水粉?”
辭禹眉頭皺的更緊了。
捕快也想了起來,“是了,都在幾天前去買過東西,然後就失蹤了。”
秦松泉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辭禹,辭禹抬眸看他,緩緩道:“我撿的那根廢柴也不見了,現場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秦松泉又是一愣,“這和之前在馬車上失蹤的受害者情形一樣,也是神不知鬼不覺,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這裡不是什麼商量事情的地方,於是兩人權衡一下,決定回到府衙處再商議。
沈惟安的眼睛再次能看見東西的時候,周遭的環境已經徹底換了。
眼前視野逐漸清晰,房間裡點著一排蠟燭,幽幽燭光在黑暗的屋子燃燒著,門窗皆緊閉著,投映在窗紙上的樹影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魔鬼。她動了動身體,發現雙手被綁在木椅後面,雙腳也被綁著,腰上被一圈一圈纏繞綁在椅背上。
她抬起手指摸了摸綁在手腕上的繩索,手感竟然細滑微涼。
她只記得那個被撞到的少女氣勢洶洶地把她拽起來,一副向她討要說法的模樣,接著就眼前一黑,恍惚間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就是現在的情景。
“這什麼地方,是誰,是誰竟然綁架本小姐?!”
先前沈惟安撞到的少女也像她一樣被綁著,距離她兩步,她掙紮的比較厲害,椅子發出吱呀聲。
然後又聽她叫罵了一句:“可惡!竟然是天蠶絲。”
沈惟安望過去,那邊燭火輕輕搖晃,她抬了抬頭,往上一看,驚恐到瞪大眼睛,微張著嘴巴,一瞬間竟發不出聲來。
那是一件染滿血跡的衣裙,衣擺空蕩蕩。
沈惟安終於知道空氣中彌漫的一股鐵鏽味是怎麼來的了。
衣裙下擺有些部分呈鋸齒狀,不知道是被什麼撕爛的,再往上看就是一片昏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沈惟安幹幹地嚥了咽口水,驚恐之餘又有一絲慶幸上空不是一張吊死在房梁猙獰的面孔,不然她可能會嚇得直接暈過去。
“啊——”
沈惟安一口氣還沒有喘完,一聲持續且高昂的尖叫聲在昏暗的房間裡乍起。
這聲突然的尖叫聲比方才看到吊在房梁的染血衣裙還要令人驚駭,嚇得沈惟安彷彿被人從後腦勺重擊了一下,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
“出來!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少女尖叫不斷,掙紮著椅子吱吱呀呀響,在空空蕩蕩的房間裡,顯得詭異可怖。
沈惟安閉了閉眼睛,心跳如鼓聲咚咚咚,她有規律地深呼吸,慢慢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