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泉這回發現了沈惟安,甚是驚奇,畢竟他從未見過辭禹身邊出現過除了知歌知樂以外的姑娘,“姑娘是?”
沈惟安笑眯眯地回答:“在下姓小,全名小仙女。”
秦松泉呵呵一笑,“姑娘的名字真有意思。”
“那可不。”沈惟安嘚瑟地揚了揚眉。
秦松泉將目光投向辭禹,“這是?”
沈惟安知道秦松泉問的是什麼,於是一記眼刀飛過去,意味非常明顯,就是“你要是敢說我是你的爐鼎,我就敢說你床上不行”。
辭禹沒好氣地回道:“路邊撿的一根廢柴。”
秦松泉有些驚訝地睜了睜眼睛,沒想到會是聽到這樣的一個回答,更沒有想到辭禹的語氣帶了點不怎麼高興的情緒。
他回過頭,看了看笑眯眯的沈惟安,想不通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怎麼惹到辭禹了。他微笑著看了看一行人:“總之你們路上小心。”
彼時一行人都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沈惟安尤甚。
她眨巴著閃亮的大眼睛,一臉乖巧的對秦松泉說:“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呀?”
秦松泉禮貌一笑:“姑娘請問。”
於是沈惟安光明正大地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身上的衣服,認真地問:“你這衣服料子真好,哪裡買的啊?”
辭禹沒好氣地閉了閉眼睛轉過頭,覺得臉都被沈惟安丟光了。
一行人往秦松泉說的那家店走去,半路餓了,隨便找了家飯館走進去吃午飯。
人族數一數二的流派中,辭家莊、天舒谷、聖靈城三個流派時常被拿來比對,而這三個流派中的主家後代更是被拿來說道。由於辭家莊的辭禹鮮少出現,百姓又將天舒谷的舒念珺,聖靈城的甘陵琅和皇城的鎮北王之子朗是承做對比。
自從觀靈山墓xue之事後,鮮有傳聞的辭禹終於露出神秘的一角,被多方討論流傳出來。
如今百姓們又多了一個能討論的人,為茶餘飯後增添了不少談資。
“你們聽說了觀靈山的事情了嗎?”
“怎麼沒聽說,跟之前在曼華谷一樣,各大流派死傷慘重啊。也不知道那藏寶圖是真是假。”
“嘿,這有什麼稀奇的,我說的辭家莊那位神秘莫測的少莊主。”
“對對對,叫什麼……辭禹是吧?”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飯館裡人聲鼎沸,飯菜剛端上來,拿起筷子的沈惟安隱約聽到隔壁桌說到這裡,噗嗤一笑,“還有人叫吃魚的?那他是不是姓郝?郝吃魚?哈哈哈……或者姓向,向吃魚,想吃魚哈哈哈哈……”
笑得正歡的沈惟安沒有注意到五個徒弟皆俯下頭沉默地夾菜吃飯,偶爾看一眼自家師父,憋笑憋得雙肩微顫。
辭禹手中的筷子發出咔的一聲輕響,一根竹筷出現了一道裂痕。
隔壁桌的人還在繼續談話。
“你是說那墓xue裡的千年蜈蚣怪和地獄曼陀羅都是他砍殺的?”
“何止啊,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各家中了地獄曼陀羅催眠的弟子,哪有機會倖存?”
“據說連湧上來的巨獸妖怪都是他布了陣法抵擋住,等到各家流派帶著人過來的。”
“碧煙閣的溫星海知道吧,還差點認錯了他和辭莊主呢。”
“嚯,也不知這辭禹和舒念珺、甘陵琅、朗是承能不能比上一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