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待這裡幹嘛?我本來是要去都勻的,要不是我女兒在這裡,想過來看看她。哦,現在倒好,她還對我生氣。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來清城都是瞞著胡安的,我在這裡多待幾天,被她知道了那她又要生氣了。”
楊申這就不高興了,他很不滿蕭啟滄竟然把林胡安的感受看得比陪在女兒身邊還要重要,他覺得蕭啟滄說的話有些過分,還是他是蕭依,怪不得也會生氣。
“叔,你不能這麼說。哦,難道你老婆還比你女兒重要了?你在乎你老婆的感受,那你女兒的感受呢?你現在偏向你老婆,那萬一有一天她離開你了呢?你的女兒和你是血緣關系,不管怎樣,她是不會拋下你的,但你老婆就不一定了。怪不得蕭依會生氣難過,要我,我也會這樣。”
蕭啟滄不高興了,他覺得楊申說的話讓他很沒用面子,而且他覺得自己沒有錯,他們懂什麼?!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悶悶地吃著菜。楊申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不想把局面搞的太難看。可是在場的其他人已經感覺到這個飯局,吃得有些微妙。起碼他們的心情,已經被影響到了。每個人各懷心事。
蕭依剛開始聽父親的話很委屈,後來聽父親的反駁很生氣,也很無奈。同時她也感覺到有些慶幸,慶幸著有人能夠替她說話,替她發聲。她和蕭啟滄意見不同,就會吵架,兩個人都是固執得很。而只有當別人在一旁提出他的問題,他才會勉強退一步想起蕭依的感受。
但這樣太遲了,蕭依被父親的固執狠狠傷過,就算後來先低頭彌補,可是又能彌補些什麼呢?失望都是一次又一次希望堆積而成的灰燼。
張清看情況不對,向調節一下這個有些壓抑的氣氛。她注意到蕭宋年,之前也聽兒子提起過,她是許輕輕的母親。為了他兒子的幸福,她得要先和蕭宋年溝通溝通。
“年姐,你是輕輕的母親吧?我是周秦的媽,我兒子和輕輕感情挺不錯的,上次我也覺得輕輕這個孩子挺不錯的。我覺得這兩個孩子的事兒,也挺不錯的,你看…”
蕭宋年冷淡地看向張清,又很冷淡地打斷她的話。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你家兒子很優秀,但我不能接受。”
張清很不能理解,“為什麼?是不是我兒子哪裡做的不夠好了?”
“沒有,我說過,你兒子很好,但我不能接受他是清城的人。你們清城的人,我們蕭家高攀不上。這萬一哪一天學著別家幹起偷雞摸狗的事兒來,我可擔待不起。”蕭宋年說話帶刺,毫不客氣。
張清這可不能忍受了,她好言相待,可那人卻這樣侮辱她,她扯大嗓門直接對槓。
“你罵誰呢?誰偷雞摸狗了?…”
任姝茗趕緊拉住張清,她知道張清這個脾氣火爆,她若是不阻止,估計她都要隔桌對罵了,她讓張清消消氣,畢竟這裡還有別人,不要太過了。可張清委屈啊,她明明什麼都沒說,就被人汙衊偷盜,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蕭啟滄見苗頭不對,也趕緊拉住他的姐姐,不要再說下去了。他這才意識到,他姐這次跟著來到底是為什麼了。可是那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有必要重翻舊賬嗎?他有些擔心,擔心這場飯局會是一個修羅場。他趕緊勸蕭宋年,不要再提往事了。
這蕭宋年怎麼會安分呢?她一看到蕭依二舅那一家人,她就來氣。她指向蕭依的二舅媽,一氣之下,全都說了…
“你沒有,可她們有!那年任姝茗還和啟滄在一起的時候。你們任家雖然窮,可我看你們人好,善良,就也認可姝茗是我們蕭家的人。那天,我請你們任家人來我們家吃飯。那天我剛進我自己房間,看到這個女人站在我的梳妝臺前,後來我看了我放在櫃子裡的兩千塊。就這樣不翼而飛了!那個錢是我中午還看到過,中間就沒有人進我房,可偏偏就是她!她進了我的房,我的錢就沒了。如果不是看在我們是親家,我早他媽報警了!你知不知道那兩千塊當時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我沒有,你胡說!我那天吃完飯想給我孩子換個紙尿褲,你丈夫說去你房裡化妝櫃下面拿,我就過去了。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你的什麼錢,我也不知道你的錢為什麼不見了。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可你都不相信我!我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
二舅媽一聽蕭宋年把二十年前的事拿出來說,有些不自覺地抖動著。她不是害怕,她是覺得這件事再被翻出來,難以接受。更何況和有其他人在,二十年前那件事,她說不清,可她真的沒有做出偷盜的事情。
“你是說二十年前,我們為了慶祝依依五週歲,吃的那頓飯的事兒嗎?”林燕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但是她突然想起來好像有一次來清城給蕭依過生日吃了一頓飯,她看到蕭依的一個伯伯和姑姑在門口竊竊私語,後來她離開回了自己家,就再也沒怎麼回清城,也不知道原來那次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
“是的呀,林燕你那次也在。不過後來發生這事兒以後,你回去了不知道後面的情況。她的錢不見了就說是我偷的,可我真的沒有拿,也沒有不知道她的錢放在哪了。”
“不是你還有誰?”
林燕不知道她們之間的具體情況,可她知道她看到的。她不太確定地說出來那次看到的異常。
“那天我有急事要回去,在門口看到蕭依的那個二伯和她的哪個姑姑在私語。本來我是沒有什麼印象,但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記得一些,那個女的好像訓斥了那個男的,還讓她不要把實情說出去。我覺得也許和你們那件事有關系吧。”
“你怎麼知道那個男的,是蕭依的二伯?”蕭宋年不滿地嘟囔一句,她不相信。
“因為你們在介紹的時候,我留意到他,他這個人長得有點兇,喝了酒還容易發酒瘋。我印象比較深刻。那個人喊他對面那個女人叫小…好像是小英?”林燕繼續補充道。
“那不是小姑姑嗎?”蕭依在想林燕的話,然後聽到熟悉的名字,便想起來小姑姑的名字,她對二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