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你怎麼在這。”
“眼鏡,花花。原來是你們倆小子。”
眼鏡趕緊往裡面看過去,亞瑟頓時就明白,那條小人魚是誰的小孩了。
眼鏡還沒來得及把軍裝換下來,身上還帶著剛出完任務回來的感覺,亞瑟指了指玻璃窗裡面:“趕緊進去好好陪陪人家吧。”
花花拎著一個果籃,留在了外面。一看這情形敦促警察:“趕緊把人放了,這是我們軍情局的副局長。”
警察把人放了,卻一臉菜色,直道歉:“這真的是誤會了。抱歉,抱歉。”
亞瑟搖搖頭,其實人家確實沒把他怎麼樣,倒是他把人家揍了一頓:“誤會解開了就好,你們也是認真執行工作。”
花花不算完,拎著自家長官的袖子,指著手腕上一圈紅印子:“這怎麼算。”
警官認真道歉。
亞瑟揮開花花的爪子:“別沒事找事。”
“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花花道:”老大,你怎麼在這裡?”
花花說完,突然一片陰影攜帶著巨大的轟鳴聲以凜然不可侵犯的勢頭,從蒼穹路過,而窗戶只能看到戰艦其中一小部分。
那是一艘尋常的驅逐艦,起航,此刻正調轉角度,沖出大氣層。
警官往外看去。
龐大的戰艦側面,鐫刻著軍團的紋章,威風凜凜,一艘又一艘向著蒼穹飛去,留下巨大的嗡鳴聲回想著。
警官突然有感而發,不自覺就把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每每這種時候,就格外羨慕apha,可以駕駛著機甲在宇宙中馳騁,或者坐在戰艦上指揮百萬雄師驅逐敵人。”
花花突然胳膊一搭:“看不出來,你一個beta還這麼懂apha的浪漫。”
警察慢慢道:“說到底,這一切還不是為的保溫箱裡小家夥,睜開眼,看見的是最美好的世界。”
亞瑟活動著手腕:“警察先生說的是,為的就是那些小家夥一張開眼睛看到的是陽光明媚的藍天,蔚藍的海洋。”
“老大,你再說,我都要覺得自己這職業太神聖了……可我為什麼還單著?”
亞瑟不借花花話茬只是問:“眼鏡,怎麼不去登記?”
花花突然嘆口氣:“老大,咱們高危職業。那條人魚喜歡眼鏡,眼鏡一直拒絕人家,可是栽在了oega人魚的發情期上,眼鏡也不是不願意負責,就是怕耽誤人家。萬一他哪天不在了,這讓那位閣下可怎麼辦?”
“那位人魚的家裡人呢?”亞瑟問,一般人魚生産對一個家族來說都是極大的事情。可是今天直到最後,來的只有花花跟眼鏡。亞瑟有這個概念還是薇薇安生辛西婭的時候。
“十四年前的戰爭遺孤。”花花回答道。
“明天,讓眼鏡寫份申請到國防軍戰備部去。他的能力不差,國防部正缺人。”亞瑟說道。
花花突然想到了亞瑟身後的爹。
“老大,我替眼鏡那小子謝謝你了。”花花說。
亞瑟往玻璃牆那邊看了一會兒,眼鏡此時正握著人魚的手,時不時看向保溫箱裡的小孩。
他也不好就留:“我還有事,先走了。”
警察突然道:“表示歉意,送您一程。”
亞瑟擺擺手:“我來醫院的事還沒弄完,估計我的醫生現在正到處找我。”